“姐,你在忙什麼?兩沒回來,回來又要走。”安芳兒不滿地嘟噥,距離廚藝大賽隻剩一個月,她都覺得時間不夠用。
安茉兒莞爾:“很要緊的事。”
安茉兒剛出城,安思修就找到了麒麟閣。
金滿按照安茉兒交代的,安茉兒不在,請假了,這幾都不在。
安思修又問莫先生在不在?
“也不在,出門訪友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安思修找不到人,空手而歸。
安家人此刻都坐在一起,為著呂文山的事兒頭疼。
作兒子的不好母親的不是,作媳婦的,不敢婆母的不對,但心裏都不認同母親的所做所為,句大逆不道的話,母親這等行徑,比人還人。
可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抱怨也無用,現在耽誤之急是想辦法補救。
大家討論來商量去,得出一個結論,鄭公子之所以為呂文山出頭,很可能是因為莫先生的關係。安茉兒在莫先生的手下做事,定是安茉兒求了莫先生,莫先生交友甚廣,聽跟鄭公子關係不錯。
所以安大人讓安思修去把安茉兒請來,求證一下。
倘若真的是茉兒之故,就好辦了。
結果安思修回來沒找著人。
“我看她一定是躲起來了。”安盧氏恨恨道。
每次安家有事,安茉兒必然跟他們唱對台戲。
“肯定就是她在幫那呂文山,心虛了,不敢來見咱們。”安連文道。
這邊安思修兄弟兩對了個眼神,十分鄙夷。
本來他們安家上下一團和氣,兒子爭氣,媳婦孝順,孫兒孫女乖巧,哪有這麼多糟心事?自打堂伯一家到來,麻煩就沒斷過,連帶著娘都被他們影響了,是非不分起來。
“她這是想幹嘛?真要把這事兒捅出去嗎?我們在這裏費盡心機替秀梅籌劃,她倒好,非得跟我們唱反調。”老夫人氣悶道。
她真是低估了安茉兒這塊反骨反的有多厲害。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安秉坤頓足哀歎。
“堂伯,依我看,這婚就別退了,那呂文山好歹是個讀書人,到時候我們給他指點指點,不定能考中,有了功名也算配得上秀梅妹子。”安思修道。
還好意思哀歎家門不幸,這不幸不是安茉兒造成的,是你們自己,不知自省就知道埋怨別人。東陽縣安家從堂伯自個兒起就歪了,大房跟著歪,好在三房四房還算爭氣。
安連文訕訕道:“萬一考不中呢?”
你當科考是那麼容易的?多少讀書人連秀才的門檻都過不過去,到老都還是個童子生。
“考不中有考不中的路子,畢竟秀梅妹子跟他是正兒八經定了婚約的,當初你們覺得這門親事好,定也是看中呂文山會有出息。”安思源委婉道。
呂氏支吾:“可如今事情鬧成這樣,那呂文山心裏肯定恨著咱們,秀梅再嫁給他,他還能對秀梅好?”
“我看他就是胃口太大,咱們給的好處沒能滿足他。”老夫人認定人都是貪婪的,呂文山是想從安家訛到更多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