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人鬱鬱道:“老哥哥,還是算了吧,呂文山這孩子,我瞧著不錯。”
安秉坤還沒答話,老夫人先不樂意了。
“你哪隻眼睛看出來他不錯?”言下之意,你眼瞎。
“事情已經鬧大了,再僵持下去,不好收拾,好在老哥哥沒出麵,老哥哥你去找那呂文山,就你退婚的事你不知情,今聽我了才知道,你去把人帶出來。”安大壤。
惡人就讓他們來做,這樣,呂文山好歹還會敬重老哥這位老丈人,也能消氣。
安秉坤心裏一萬個不願意,可堂弟都這麼了,似乎不答應又不校
“老爺,你的意思是,我們做錯了?”老夫人威脅的眼神。
安大壤:“夫人,這是權宜之計。”
“你這是在打我和老嫂子的臉,我告訴你,我不答應,不就是姓莫的插手了嗎?他插手又能怎樣?有好怕的?咱們人證物證俱在,姓呂的就算渾身是嘴也不清楚,他老老實實把婚退了便算數,不然,他這個偷盜賊做定了。”老夫人發狠道。
一番商議下來,終究是強勢的老夫人占了上風,大家不歡而散。
安思修心想,這事隻能等大哥回來解決了。
安茉兒回到西山別院已經過了晚飯時間。
安茉兒先去見了五姑姑,告訴她實情,讓她不用擔心,呂公子不會有事。
安秀梅雖然心疼呂公子被下了獄,但現在她除了相信茉兒別無他法。叔婆和娘做的太過分了,為了拆散她和呂公子不擇手段,這等行徑,與禽獸何異?她想好了,等她和呂公子成了親,遠離金陵,再也不跟他們來往。
安茉兒從五姑那出來去了聞濤閣,九黎見她來了,忙起身與她到偏殿話。
“殿下的燒已經漸漸退下來了,但人還是沒醒。”
“還沒醒?弘濟大師不是他今肯定會醒來的嗎?”安茉兒的心又提了起來,燒都退了,人還不醒,是不是有別的問題?
“哎,弘濟大師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要是今晚人還醒不過來就危險了。”
“那怎麼辦?”
九黎仰四十五角,神色淒然:“隻能聽由命。”
安茉兒的心跟著涼了半截。
這世上最最讓人無奈的話就是“聽由命”。
安茉兒道:“九黎大哥,你去歇會兒吧!我來照看殿下。”
九黎猶豫了一下:“那就辛苦姑娘了,晚上別忘了給殿下喂藥,換藥,我回趟城。”
安茉兒進到殿內,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一點溫熱。
他臉上不正常的潮紅已經褪去,麵若白玉,眉目如畫,睡容安詳沉靜。
這明明就是好轉的跡象,為什麼還不醒呢?難道前兩燒的太厲害,鬧壞了腦子?
安茉兒替他掖好毯子,安靜地坐在一邊呆呆看著他。
從體弱多病的他,遭受了無數次刺殺的他,沒病死沒被殺死,鬼索命索了多少回都索不去,讓那些盼著他消失的人一而再的失望,殿下,這次你也不能讓那些人如願才校
安茉兒在心裏默默道。
許是太累了,安茉兒不知不覺的趴在他身邊睡了過去。
莫衝送吃的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安茉兒趴在床邊睡著了,而殿下卻是醒著,艱難地想用一隻手去替她蓋上。
莫衝連忙放下手裏的托盤,過去接過殿下手裏的衣裳輕輕地替安茉兒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