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冷冷道:“呂文山,你要知道,在我們這樣的人家眼裏,你什麼都不是,勸你退婚是為你好,你若不願意退婚,我們有一百種法子讓你退,到時候你非但一分好處拿不到,或許還得賠上一些什麼,比如,你的前程。”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但呂文山無動於衷,別安茉兒已經跟他交磷,就算他什麼也不知,麵對這樣的羞辱和威脅,他也不會低眉折腰。他是窮,也沒能考中個秀才,但他還有骨氣。
呂氏勸道:“呂公子,你看這又是何必呢?已經鬧得這麼不愉快,還怎麼做一家人是不是?大家好聚好散不是很好嗎?”
安盧氏悲憤道:“呂文山,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家秀梅?”
“讓秀梅來與我。”呂文山就這一句話。
他們交不出人,他們也沒辦法讓秀梅改變心意,所以隻能誆騙他,羞辱他。
老夫人鼻子裏哼出一記冷笑:“看來,你是敬酒不吃要吃罰酒了。”
“來人,把這廝交送應府,就他私闖民宅偷盜,認證物證都送上。”
還想賴在這裏?還想做安家的姑爺?想得美,她就讓他去嚐嚐牢飯的滋味,關到他願意退婚為止。
雲氏臉色大變:“娘……”
這太過了分,怎能冤枉人家偷盜?人家可是讀書人。
安茉兒也驚悚了,她以為叔婆和祖母最多把呂文山趕出門,沒想到叔婆要把人送去坐牢,還誣他一個偷盜的罪名,這老太婆可真夠狠的,要是沒有她,呂公子被她弄死都不知道。
安茉兒看向呂文山,呂文山怕倒不怕,卻是氣壞了。
“什麼書香世家?什麼滿門清正?你們悔婚在先,還要仗勢欺人,卑鄙無恥到令人發指,今日,你們不如就把我謀害於此,不然,我定要全敲登聞鼓,應府告不成,就告禦狀……”
“給我綁了。”老夫人既然決定做了就不在怕的,一個窮酸還告禦狀?隻怕你沒這本事也沒這命。
立即有家丁上前來捉住呂文山。
安茉兒不得不出聲了:“叔婆,您這樣做有損安家清譽,叔公知道了不會同意的。”
“安茉兒,這沒你什麼事兒,給我閉嘴,我警告你,今日之事,你若敢出去半個字,你就給我滾出安家,安家沒你這樣的人。”安盧氏出言嗬斥道。
“祖母,你會後悔的。”安茉兒正色道。
她們的所作所為已經超出了作為一個人最起碼的道德底線,已經不配稱為人了。
呂氏提醒家丁:“搜他的身,看他身上有沒有帶婚書。”
呂文山想罵人,可家丁拿了一團麻布堵了他的嘴。
他隻能奮力掙紮,又被家丁揍了幾下,疼的他直不起身。
“拖下去。”老夫人發狠道。
安茉兒給了呂文山一個安心的眼神,呂文山今日所受的不公與屈辱,她都會替他討回來。送去坐牢是嗎?隻怕你們送進去容易,請出來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