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文山麵不改色:“您是安老夫人吧?生與秀梅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納過彩,下過聘,交換過庚帖,寫了婚書的,何來強娶之?”
老夫人臉色一沉:“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你不懂?”
“生自然懂,所以才要求秀梅出來一見,若是秀梅改了心意不願嫁給生,生也不想為難她,但若是你們逼迫秀梅,那就另當別論了。”
“呂公子,飯可以多吃,話可不能亂,我們怎麼會逼迫秀梅呢?是,我婆母年前是去你家退過婚,那是因為我們一家都要來金陵了,怎麼舍得讓秀梅一人呆在東陽縣,現在的確是秀梅自己不想跟你成親,還哭鬧了幾場,後來索性跑了,我們也很為難呀!”呂氏做出十分為難的樣子。
安茉兒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瞎話也不編排個好一點的瞎話,真當五姑不見了,無人對證嗎?
呂文山態度堅決道:“總之,我這次來,必須見秀梅一麵,見到了一切都好,見不到,我就不走了。”
老夫人冷笑:“來去,你不就是看中了我們安家的權勢才死抓著秀梅不肯放手嗎?何必的那麼冠冕堂皇?就你這人品,即便做了我們安家的姑爺,也休想撈到半分好處去,我勸你還是識趣些,把婚退了,安家還能念你一分好,聘金我們一賠五,將來你參加科考,我家老爺也能幫你道道,在不定能讓你中個秀才。”
老夫人完,神色傲慢地看著呂文山,下攮攮皆為利往,下熙熙皆為利來,她就不信,她開出的條件,姓呂的不動心。
一個窮酸書生,最想求的不就是功名嗎?
雲氏聽的直皺眉頭,婆母怎好這樣羞辱人家?
而且,科舉之事都拿來當籌碼,這要傳出去,人家還以為公爹插手科舉之事,這可是大罪。
呂文山嗤鼻道:“我與秀梅結親之時,根本就不知道有你們金陵安家的存在,後來才知安家有你們這樣一門親戚,書香世家,幾代為官,頗有清名,心中倒是生出了幾分敬意,然,今日聽了老夫人所言,我方知徒有虛名為何意。”
老夫人臉色微變。
隻聽呂文山繼續道:“老夫人你且放心,不管我與秀梅這婚結的成還是結不成,都不會要你們金陵安家半分好處,我還是那句話,想退婚,讓秀梅親自來與我。”
“你想敬酒不吃吃罰酒嗎?”老夫人慍怒道。
這窮酸秀才果然難纏。
呂文山施施然地找了把椅子坐下來,大有你不交人,我不走的架勢。
雲氏勸道:“娘,不如……讓人去把爹請回來?”
老夫人狠狠瞪了雲氏一眼,要你多嘴。
“呂文山,是吧,你開個條件,到底要怎樣才肯退婚?”
呂文山:“條件我已經了,讓秀梅來見我。”
“我們安家的女子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那就沒什麼好的了。”
兩人僵持不下,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起來。
老夫人很沒麵子,她已經在老姐姐麵前誇下海口,今日一定幫老姐姐把這門親事給退了,沒想到姓呂的油鹽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