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卻不以為然,道:“一點兒毒草罷了,她沒有機會碰,不代表她身邊的人也沒有機會。”

這話就是直指杜鵑了,畢竟魏蓉兒從本家帶來的丫頭,隻有杜鵑一個人,其他人都是林老夫人送到魏蓉兒身邊的,總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就被她收買了。

杜鵑立刻往地上一跪,眼含熱淚,指天發誓:“奴婢對天發誓,要是曾見過什麼百枯草,或者用這個東西害過人,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杜鵑……”魏蓉兒不忍心看杜鵑發這樣的毒誓,又因自己無端被構陷而深感委屈,掩麵哭了起來。

林孝謙見狀,頓時起了憐香惜玉的心,想到魏蓉兒的好來,便忙上前安慰道:“蓉兒,你莫要哭,春嬤嬤都已經查清楚了,你並沒有藏什麼百枯草,這件事定與你無關,我相信你!”

林孝謙一句“我相信你”,算是一錘定音。

林老夫人也立刻道:“是啊,我相信春嬤嬤,也相信蓉兒,她不是那樣的人,隻是這慧心到底是怎麼中毒的呢?”

“祖母,爹,這件事也太可怕了,想到我們剛剛都吃了元宵,要是這人要害死咱們,那一家子誰都逃不了了!”林芊雨故作惶恐地道。

林孝謙身體微微一震,如果隻是單純的爭風吃醋,下毒害慧心,他雖然憤怒,但心裏勉強能夠接受,畢竟誰家妻妾多了,都少不得爭風吃醋的事兒。

可如果因為爭風吃醋,下毒害了一家子人,那是絕對不能容忍的,此等風氣助長下去,那林家豈不是要慘遭滅門嗎?

林孝謙對林老夫人道:“母親,此事還要查個水落石出的好,不能讓此等包藏禍心的人繼續為非作歹。”

“你說的對,必須要查!”林老夫人也不可能放過下毒之人。

林似染此事不聲不響地走到了被慧心打翻在地的碗邊,從頭上拔下銀簪,試了試那湯,然後發現銀簪沒有變色,接著又測了一下剩下的元宵,竟沒有發現毒。

林老夫人注意到了她的舉動,問:“染染,你發現什麼了?”

“祖母,很奇怪啊,這湯水和元宵裏似乎都沒有毒,石大夫,你可否過來重新檢驗一遍?”林似染幾乎可以肯定,毒是慧心自己先服下的,根本不是從元宵裏本就有毒。

因為除了廚房的人和魏蓉兒、杜鵑之外,旁人沒有接觸過慧心的碗,百枯草既然是草,要下毒,總不能把草扔在碗裏,肯定是要煮出水來,才能下到食物裏。

但是湯裏沒有毒,毒就一定是從別的途徑吃下去的。

石大夫聽了林似染的話,也過去檢查,又是用銀針檢查,又是沾去少量嗅聞,最後竟親自嚐了嚐,才最終點頭,道:“元宵和湯裏的確沒有毒!”

“什麼?那……那慧心怎麼中毒的?”林老夫人也懵了,“她的確是吃了元宵才吐血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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