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太妃提到這事兒,又露出了煩躁的表情,道:“這丫頭冥頑不靈,始終不肯鬆口,我真是什麼法子都想了,又不敢用那些能看得出傷的刑具!”

池陽侯皺眉,眼裏露出不悅,道:“她的武功都被你用毒廢了,你還對付不了她?”

“侯爺,我比你還著急呢,哎……說起來也真是不湊巧,若不是被她在華陽宮撞破你我的事兒,咱們從長計議,肯定能騙得詔書!”藺太妃懊惱地道。

孫英拍了拍藺太妃的肩膀,道:“罷了,禁軍你都安排好了吧,為防不測,可要早作準備!”

藺太妃點點頭,道:“放心吧,後宮都在我的掌握中了,這事兒我也做的隱蔽,連霍氏那小人都完全被蒙在鼓裏!”

“嗯,你辦事我放心,我進去看看她!”孫英道,然後轉身進了內殿,看到耷拉著腦袋的黎芊荀,上前探了一下她的氣。

“放心,死不了,我掌握著分寸!”藺太妃道。

孫英卻感覺到有些不對,雖然還有些氣,但是已經很弱了,而且黎芊荀還發著高燒。

“把她放下來吧,別真的弄死了,咱們的事兒還沒準呢!”孫英吩咐道。

藺太妃這才叫人把黎芊荀鬆綁了,抬到了床榻上。

“這丫頭真是個硬骨頭,侯爺,怎麼辦?”藺太妃有些不耐煩了,如此下去,可就麻煩了。

孫英皺了皺眉,沉吟了片刻,道:“看來,得來點兒狠的了,去把那兩個人帶來,本侯就不信,她不服軟!”

藺太妃招招手,很快就有一男一女被五花大綁地抬了上來。

兩個人都被堵了嘴,藺太妃命人將他們口中的布團取下,年輕的姑娘性子很烈,一開口就罵道:“奸婦,佞臣,你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藺太妃冷哼了一聲,道:“金鈴,不得好死的恐怕是你們倆,在你們死前,哀家還有一件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們,那就是讓你們的女皇陛下,答應哀家的要求!”

“休想,我和蘇公公寧可死,也不會幫你們的,你們這兩個喪盡天良的狗男女,你們會遭天譴的!”金鈴怒罵,若她還能自由活動,定會親手宰了他們。

蘇公公就是一旁老態龍鍾,頭發花白的老人,此時已是老淚縱橫,隻因為看到床榻上臉色蒼白的女帝,她這幾日所受的折磨,實在是太可怕了。

“太妃,侯爺,弄不醒她,她……她好像快死了!”藺太妃的侍女一臉惶恐地過來稟報。

藺太妃眉頭一皺,孫英也趕緊上前去看,黎芊荀果然已經氣若遊絲,看起來隨時都會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