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的人既然沒事兒我就不深追究了,給你我都留個麵子!不過我奉勸你想這一句,你的手下是真該調教調教了,現在是小日本當家不假但是別忘了給自己留後路!”
“崔少爺說的我都明白,我自己心裏有數!”大金牙處理完這件事兒之後立刻又裝作沒事兒人似的帶著那幫歪瓜裂棗接著在街道上巡邏。
劉漢他們幾個現在又恢複自由了,不過崔耀祖此時的表情麵色鐵青給人一種要吃人的架勢:“你們幾個能不能長點腦子,咱這是在鬼子窩兒,不是在戰場上隻要有搶就能殺個痛快了。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是,崔先生今天這事兒是我們幾個考慮不周,不過話說回來這小日本兒也太氣人了。崔先生咱們今天晚上那出戲怎麼個唱法兒。”從幾個人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們此時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現在先趕緊回去再細化一下計劃,青幫的洪爺也已經答應在碼頭派人策應了,這個計劃大體方向也是小五給了我啟發!”幾個人脫身之後就都先回到了此前的落腳點,崔耀祖要趁著這點兒時間再去找朱濤一趟。
當崔耀祖隻身一人來到商行時發現朱濤早已經把行動需要的東西搞到了,他此時正坐在一輛黑色的轎車裏。他身上的行頭全都換了個遍,眼睛上帶著一副當時很流行的圓片墨鏡還差點兒鬧了誤會。
“你小子嚇我一跳,差點兒我沒認出來你!怎麼樣,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得怎麼樣?”崔耀祖問著。
朱濤輕笑著:“已經都辦妥了,東西就在後備箱呢。不過,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卡車我是實在弄不來了,現在小日本對全上海的車都進行管控了。”
“行了,我理解!現在還有三天時間,時間還挺富裕如果實在不能一箭雙雕的話,那幹脆今天晚上就先讓小日本心頭顫顫,行了走吧!”崔耀祖上了朱濤的車,隨著從車後排氣管兒噴出的一縷煙塵那輛轎車沒過多一會兒就消失了。
而此時在租界霞飛路十八號的一家具有歐美風格的一家鍾表店裏,時不時的會有幾個有錢人家的太太,或是金發碧眼的外國人光顧。
這家店麵算下來相當於現在的無六十平米的樣子,兩三排玻璃材質的展示櫃裏整齊的羅列著七八十塊當時國內外生產的一批上好的手表。
這家店鋪平常有兩個店員在打理生意,他們兩個的衣著都十分考究。因為他們要經常與中上層人士打交道所以這兩個店員憑借能說會道的一張嘴,倒也是保住了這家鍾表店。自從上海的戰事逐漸停歇,租界的許多店鋪的生意都有所好轉。
兩個店員為了幹好這份兒工作看上去像是經過係統培訓的。每次給客戶介紹和展示手表時都會帶上白手套這樣也顯的尊重。
“哎,你聽說了吧今晚大世界竟然把“白玫瑰”給請來了!”租界裏的中國人多半都是社會當中經濟條件還不錯的。所以他們在進入租界企圖逃避戰禍之外,他們當中的一些人也普遍會有更高的生活需要和追求。
“是啊,據說黃老板花了大價錢把他從香港請來的,唉,真可惜我還有一篇新聞稿子沒有交給社長今天不能去實在是很遺憾。哎,我去挑選一塊手表晚上你一同帶去。”兩個身材高挑麵容姣好的小姐走進了鍾表店。
“服務生給我們挑一塊好一點的表,我們晚上要送給一個重要的人。我們身上也沒帶多少錢就挑一塊走的準而且要好看一點的就可以了。”
兩個小姐都噴了香水,所以在整個鍾表行裏都能聞到一股撲麵而來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