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一切按您說的辦。兩個店員看到有顧客上門立刻和善的迎了上去,走進來的兩個小姐走到櫃台前仔細挑選著玻璃櫥窗裏邊的手表。
“二位小姐我能幫你做什麼?”一個服務生走上去客氣的問。
那兩位小姐一個梳著一頭長辮子,另外一個留著一頭具有歐美特色的卷發,這在那時候的上海燙卷發已經不是什麼稀奇事了。更何況這是在東西文化交融的租界區裏,燙發這種時尚其實早在20世紀20年就已經逐步在上海興起了。
“小姐,您二位這身材簡直不要太好啊,無論是身段還是容貌那都跟咱上海的大影星有一拚的啊。”服務生站在一旁竟說拜年話。
“你就不要奉承我們啦,我們兩個隻是普通的報社記者,隻不過今天就是來買塊表而已。”隨後兩個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了一笑。
“我怎麼告訴你的做生意都不會……二位小姐別理他他呀就是個呆子!”另外一個服務生趕忙過來打圓場。
“哎,這款蠻不錯的呀!”兩個小姐在左邊靠牆的那個玻璃櫃前停下了,她們都對這裏邊兒的一塊表很是青睞於是趕忙問價格:“服務生櫃子裏的這塊表多少錢?”
服務生笑著回答道:“呦,二位小姐真是慧眼識珠啊,實不相瞞這一塊表莫說整個租界,就連整個上海灘那也是少之又少了,不過因為這塊表是遠渡重洋從法國來的,所以這價錢吧也會相對貴上一些的。”服務生在一旁很客氣的介紹著表的來曆。
“這個時候哪家買賣都不好做我們理解的的,隻是大概要多少錢?”那兩個小姐也格外的爽快說話間就準備拿出裝滿鈔票的皮夾子。
“兩根小黃魚!”
“兩根小黃魚?你們這是在搶錢嗎,我們雖然手上有些錢但是也不傻,你們不能蒙我們啊……”那兩個小姐聽到價格之後臉色都一沉
“是的呀,我看你們就是想錢想瘋了!兩根小黃魚都夠在租界之外買棟房子住了。”隻聽在店門口一個貴婦模樣的上海太太正在那兒冷嘲熱諷著。
兩名服務生連忙解釋:“這是從法國巴黎有名的製表師那裏弄來的,這是如假包換的呀,如果你不信咱去工部局核實啊。”
“有些話不好明講的,要我看你們這裏就是一家黑店,最近報紙上有個詞說的特別好,大發國難財。哼,今天我算是見到了,借著外國人的保戶跑到這裏掙國難財了。”店裏一時間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
“等等,你們那塊表在哪讓我看看!”此時鍾表店外邊有好多人前來圍觀。這其中當然也包括許多路過的外國人。
話音剛落,一個頭戴紫色貝雷帽身穿一件非常漂亮的粉色長裙的一位女士擠進了鍾表店。
這位女士的突然介入讓鍾表店裏的所有人都止住了話茬。
所有人都被這位女士的氣質搞得一時間竟然愣住了,此時仿佛整條街道乃至整個租界時間都靜止了一樣。
“您是白玫瑰小姐?”過了好半天終於有人開口說話打破了這僵局。
那個女士停下了腳步優雅的向大家行了個禮,“大家好,我是白薇,藝名“白玫瑰”感謝大家喜歡聽我的歌!”
在那個時候,許多報紙除了日常對時政新聞的報道以外,可能最多的就是明星的小道消息和花邊兒新聞了。
毫無疑問明天的各大報紙頭版頭條肯定就是寫“”當紅歌星白玫瑰——深現租界惹轟動!這在當時無疑與會是一場大新聞。
“哦喲,我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啊,這是有多好的運氣才能跟大歌星見一麵啊!哦喲簡直不要太幸福。”圍觀的人群中有不少都是公子哥。用現在的話來講白薇就是他們心中的白月光。然而白月光多半是可遇而不可得的,所以在場的一些男人們都陷入了自我陶醉和自己的臆想當中。
“服務生,請問可不可以給我看一看這隻表?”那兩個服務生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手表遞到了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