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煤油燈發著微光擺在鋪著呢子麵兒的長桌上。在他周圍還有五六張各式的作戰地圖、平麵圖。隻要有這幾張圖在手這方圓幾百裏,一花一草,一水一山就沒有不知道的。
李誌邦看見一個個都哭喪著臉很不樂意。
“嗯,我說你們行了啊?咱們到這兒來就是為了完成任務的,以後誰再抱怨一個字那我就請求上級把他調回原單位。”一聽這個眾人鴉雀無聲。
“組長,我們的第一步計劃用完成了,那我們下一步要做什麼?”
李智邦指著地圖上一個位置其他人異口同聲說:“煙館兒,政府不是已經頒布禁煙令了嗎。怎麼還會有人明目張膽的開煙嗎?”
“哼,這就是我要說的問題,想要開煙館兒最重要的是有貨物來源。”還每當他說完,其他隊員就接話了:“哦,組長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的意思是這幾家煙管兒應該都和咱們的目標有關係。”李智邦沒有過多的說話隻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我們都明白了,組長你分配任務吧!”
李智邦這個人不喜歡繞彎子,他見大家都已經明白了於是就開始布置任務。
“我命令明天一早,咱們聯絡站傾巢出動,為了便於各自之間的協同與機動性,我把所有人分成六個小組。每四個人一組,分別守在鎮子上的幾家煙館周邊隱蔽偵查。剩下的六個人跟著我配合曹鵬隊長去鎮子外邊兒開一個倉庫。記住,偵查過程中一旦發生特殊情況能別開槍就別開槍。”
“是,不過隊長讓咱們幹這種活兒是有點兒大材小用了吧?”白飛顯然又是在自討苦吃了。“你小子啥意思,如果你不願意去的話那好啊那你留守吧。”
“啊,不是吧?”其他人看他這一副苦樣子也不禁笑了起來。
而此時武誌謙依舊是坐在大石頭上,他的思考明天的整個行動計劃。對於幹他們這一行的人來說每多活一天都是賺來的。
“誰?”武誌謙還在愣神兒,卻被人從背後冷不丁的拍了一下。就算是特工也會有害怕的時候,如果要不是李鐵鷹求饒的話那他這條胳膊可就廢了。
“哎呦,師伯是我快放開呀,我胳膊要廢了!”武誌謙這才放開了他,不過看著李鐵英那可憐巴巴的樣子這也著實好笑。
“臭小子,不睡覺在外邊兒瞎逛什麼呀?”
“誰瞎逛了,再說不睡覺的是您,我隻是怕您出事兒出來看看。沒想到我這條胳膊差點沒搭進去。”李鐵鷹說話間就坐到了他的身旁。
“你想什麼呢?”武誌謙問。
李鐵鷹有些惆悵說:“我想我爹娘了,我記得出事兒的那天早上爹娘就都不對勁了。後來我爹在上擂台前就把我打暈了。可能我爹是早就感覺到這場擂台有問題,所以不讓我牽連進來。大師伯我怎麼覺得您這幾天怪怪的?”
武誌謙看著他說:“我有什麼怪的,隻不過就是為你二師伯的事情有些擔心。”李鐵鷹雖然沒說話可是他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你跟我還有必要瞞著嗎?”李鐵鷹有些看不懂他這個大師伯了。他原本隻是一個治病救人的醫生罷了,可是他這一次回來所有人感覺到他都怪怪的。又或許他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
“孩子,有些事兒你會明白的。我原本是個醫生,幹的都是治病救人的活兒。可是現在這個國家病了,我現在這麼做就是要挽救這個國家。”武誌謙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中充滿了堅定,或許他還有另外一種身份。
“孩子你放心,我一定會盡早查到殺死師父的凶手。聽我一句勸和你幹娘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放心她很安全,你還小不能參加以後的行動了。”可誰知李鐵鷹卻十分的耿直,直接了當了打死都不走除非親手殺掉殺父之人。武誌謙清楚此刻他的心情,又知道他的脾氣秉性,於是果斷的不再追問了。
清晨悄然來臨了,整個鎮子上此時被籠罩著一層薄如紗的薄霧。武誌謙今天起的很早。因為他知道一會兒可能又要有緊急任務,於是天剛亮他就帶著隨身武器出去了。
李鐵鷹是一個愛刨根問底的孩子,有些事情他必須要弄清楚才罷休。這也是他執著要替父報仇的原因之一。
“師叔起這麼早幹什麼去,跟上去瞧瞧!”他在心中喃喃說,隨後就慢慢的放輕腳步在後邊兒跟著。
但是武誌謙畢竟是受過專業的反跟蹤訓練的人,他走在街上穿著一身西服看樣子在平常不過。隻不過他的腰間鼓鼓的,他在腰後邊兒插著一把已經頂上了機針的槍牌擼子。他將頭微微一轉心中不由的想:“小樣兒敢跟蹤我你還太嫩呐!”說著他一個箭步躥到了一處巷子裏。李鐵鷹碰了一鼻子灰也隻好灰溜溜的回到李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