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連長你以為我們都是傻子嗎?我從你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你說的絕對不是真話。說到底傷亡了多少人?”淩雲飛厲聲喝道。
“這……這參謀長,我說的全都是實話呀,當時二連的兩個班負責從正麵進攻,我們隻是在側翼進行掩護。”一連長說話明顯的支支吾吾答不上來,而且兩隻手都下意識的上下摩挲著。混蛋營長怒火中燒,他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的下屬我都會和自己說瞎話。有那麼一瞬間他恨不得把一連長拉出去斃了。
混蛋營長此時早就有氣無力了!但是畢竟淩雲飛在旁邊兒看著呢,他也得掙回點兒麵子來。
“既然事兒都已經發生了,你就實話實說到底傷亡多少弟兄?”一連長也是一個識時務的人,他知道如果此時不實話實說的話,那之後被他知道下場隻會更慘。
“營長,我承認我說謊了!咱們這一次折了大半個連的人馬。本來我們的計劃都要成了,可誰知道他們還有同夥從我們的後邊兒殺出來,把我們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而且這夥人的家夥事兒還賊好,清一色的花機關,因為他們穿的也是黑衣服再加上天黑我沒弄清楚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噗!”還沒等他說完,混蛋營長就因為急火攻心吐了一大口鮮血。這可把營部的勤務兵嚇壞了趕忙把他抬到了醫務室。淩雲飛雖然明麵上很關心,但是背地裏卻是喜上眉梢。他認為現在派出潛伏人員的時機已經到了,他現在隻需要一個理由就可以掩護外邊兒的人員執行潛伏並伺機殺掉混蛋營長江水。
入夜,曹鵬偵查完鎮子上的情況回來彙報情況。淩雲飛原本以為這個消息就夠讓他震驚的,曹鵬下邊兒說的情況簡直讓他難以置信。兩人來到了事先安排的獨立宿舍,為了防止被監聽他們把房間的所有光源全部關掉。
“參謀長,這個鎮子上還不是一般的亂,如果順藤摸瓜咱們恐怕可能會撈著大魚。我們今天的鎮子外邊兒發現了一個大倉庫,就在南門旁邊大約半裏地我們發現了一個倉庫。我們已經初步證實了裏邊兒有煙土,我懷疑是不是這個姓江的背地裏搞什麼名堂?早年間參加過政府組織的禁煙運動,憑借那一股刺鼻的大煙膏子味兒我就能確定個八九不離十。”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明天我通知二組配合你調查,另外的兩個機動組負責化妝成便衣查鎮子上的所有煙土供貨商。但是記住如果查出來真和他有關係先不要打草驚蛇,拍幾個靠得住的弟兄日夜守在那兒。我就不信我們逼得這麼緊他還能像以前這麼踏實。”其實整盤計劃無非分成三部分,隻要把第一部分完成了,剩下的兩步就可以分別進行了。但前提下必須要行動十分隱秘。要不然生性多疑的混蛋營長可能真的會發些什麼不對勁。
從今天這個圈套就能看出這個混蛋還真有點兒謀略。直到現在淩雲飛回想剛剛發生的一切,後脖頸依然是發涼的。如果不是他急用了緊急方案,用特殊的聯絡暗號直接通知了聯絡站的人。恐怕這次武誌謙真的會折戟沙場。
混蛋營長現在暫時安全了,隻不過這一夜對於他來說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其實這一切都是他個人造成的,歸根結底就一個字,貪!其實自打他沒到鎮子裏駐防的時候就已經案子和鎮子周邊的幾個煙土販子勾搭上了。或許李師父的死和那些軍火販子應該脫不了幹係。畢竟他們這兩類人恰好可以狼狽為奸嘛,但是老天爺給他的報應也一天天的臨近了。
深夜的蟲鳴聲不絕於耳,這不由得讓師兄弟幾個或多或少都有些煩躁。這次任務失敗了,或許還要陪上二師弟的一條腿。這讓武誌謙陷入了深深的愧疚。隻不過他不能找任何人去訴苦,他隻能一個人坐在門外的一塊兒大石頭上。眼睛望著深邃無際的夜空,或許這樣他才能感到一絲安慰。
而在聯絡站裏李智邦完成任務也撤回來了。前去策應的行動隊員們除了一人被子彈擦傷胳膊以外其他人都安然無恙。這次戰鬥雖然說是混蛋營長設下的一個圈套,但是畢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嘛。
一支湯普森衝鋒槍被隨意的放在了茶桌上。這可是當時中國軍方最好的裝備之一,除此之外還有一大部分人拿著花機關。這些強有力的火力輸出裝備已經確定了這場戰鬥的勝利。
李智邦把電台隱蔽好後和所有人上了二樓。他進入了一個二樓的在平常不過的一個雅間。起初這裏原本是個當鋪,可是自從這裏被改成了複興社的特別聯絡點,他們僅用了三四天時間就已經建起了一座密室。
一行人走到一幅畫旁邊停住了腳步,李智邦示意所有人閃開點兒。他把那幅掛在牆上的字畫掀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被嵌入牆裏的按鈕,他走到前麵輕輕一拍在他們一旁的幾塊地磚怦然打開。這也是一個地下密室,石磚門底下是幾節台階,再往下走就是黑咕隆咚的一片。為了避免被發現淩雲飛豐富所有聯絡站的人不能私自啟動應急電源。無奈他們就隻能用煤油燈先湊合了!
白飛環顧四周不由得有些抱怨:“組長,就這破地兒也能是咱們的秘密聯絡點?”不僅僅是他一個人質疑其他的人也都非常納悶為什麼要把密室選在這兒?在看密室裏邊的陳設也是極其簡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