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陽接過，隨手夾了一口麵前醃製的辣白菜：“嗯，爽脆，就是有點辣。”
“辣？我嚐嚐。”皎月容也夾了一口，津津有味，“還好啊，許是我比較能吃辣。”
夜陽蹙著眉頭看他夾了一口又一口，感慨：“你還真是能吃辣。”
皎月容將自己麵前的豆腐玉子，推到他麵前：“那你吃這個。”
夜陽拿起勺子，舀了一口，吃下去，邊點頭邊稱讚：“嗯，這個好。”
突然，皎月容死死盯著夜陽的臉，靜止了。
夜陽發覺不對勁：“怎麼了？我臉上黏上東西了？”
隻見皎月容雙眸瞬間黯淡：“你那臉上的花，顏色越來越深了……”
夜陽這才釋懷。
皎月容突然拉住夜陽的手腕：“你體內是不是有明顯的感覺了？”
夜陽掙脫開他的手，輕描淡寫道：“我這不是還活著嘛，還能品嚐如此生動的食物，何須介意那麼多。”
夜陽見他還愣在那裏，敦促道：“你愣著幹嘛，點了這麼多東西，快吃啊。”
皎月容歎：“看來我們明是得離開了。得趕緊去找老花農。”
夜陽點頭：“對啊，就是，戴個麵巾，我都戴煩了。”
半晌，皎月容低頭吃著，他驀地道了一句：“夜陽，若是哪我……我必須離開，你會不會跟我一起走啊？”
或許是並未準備的一句話，完，皎月容自己都有些吃驚。
夜陽一頓，爽快道：“不會！”
皎月容慌張抬起頭看著他。
夜陽夾了一塊藕餅，嚼著：“我是月下大悲寺的住持，出來這麼久了，也該回去好好做正經住持了。”
皎月容想了想，問：“那高藍呢？”
夜陽眼睛一閃，隨即悠然道：“高藍？她有自己的使命和歸宿，這我就管不得了，貧僧本是出家人，世俗的事也就管她這一段路而已。”
夜陽見他有心事，於是道：“你若有事可以離開啊，隻要告訴我們老花農的地址，我自行前往即刻。”
皎月容一聽，立即放下筷子：“那怎麼行？”
夜陽悠悠道：“你不是有事嗎，為何不可？”
“因為……”皎月容在心中快速謀劃著理由，“因為那裏山路十八彎，路難找，而且，若沒有我在老花農不會診治你的。”
皎月容話的時候，手裏還不停比劃著，那樣子十分誇張。
夜陽一頓，“那看來你還不能走了呢？”
皎月容眉峰一揚，十分得意：“那是自然，對和尚來，我可是很重要的咯。”
夜陽看著滿桌子的飯菜：“也不知高藍酒醒了沒，要不要打包給她帶一些回去？”
皎月容隨口道：“她才不喜歡吃素菜呢！”
夜陽一怔，半晌深沉道：“那你呢？”
“我？”皎月容羞澀笑起，“得看是陪誰吃咯，若是陪和尚你，我當然喜歡。”
夜陽心口突然有些怪怪的異動。
他連忙胡亂夾了一口辣白菜，平複自己的怪異。
皎月容怔怔：“你不是覺得辣嘛，怎麼吃了起來？”
夜陽這才發覺，努嘴道：“我……你都陪我吃素，我怎麼不能陪你吃辣？！”
皎月容頓時眉開眼笑：“哈哈，好，我陪你吃素，你陪我吃辣，咱們……”著，眉毛快速抖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