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王花撤回了腳步,該安慰的話他都了一籮筐。
這衣依啊,還是缺個娘啊……
杜王花哀怨的想完,落寞的轉身離開。
……
“宮主,宮主,不好了。”侍女大喊著的跑進來。
杜王花責備道:“出什麼事了?如此慌慌張張的。”
侍女站定俯首道:“回宮主,姐,姐她,留書一封,不見蹤影了。”隨即呈上信。
杜王花一怔,急忙坐起來,立即拆開信件:
“娘,我不能看著秋葉哥哥就這樣遁入空門,放逐自己,我得將大姐帶回來,也隻有大姐能讓秋葉哥哥死灰複燃……娘,別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衣依。”
杜王花看完,目光苦楚,歎:“唉,這孩子!”隨即對侍女道,“也罷,你們沿途追去,一路保護好衣依。”
~~
皎月容回到客棧,歡快的走去夜陽的房間。
一推門,就見夜陽坐在床邊運功。
片刻,夜陽收了一口氣,睜開眼睛,看著他:“我感覺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明日我打算離開這裏。”
皎月容一聽,連忙質疑:“明日?不再休息幾日了?你身體——”
夜陽抬起手,一臉篤定:“此事我主意已定,不必多言。”
皎月容有些落魄,一屁股坐在他的旁邊,低聲道:“你是為了高藍吧。”
夜陽默不作聲。
“她明明不是你的妹妹,你為什麼對她那麼好?”皎月容終於問出了心中埋藏已久的話,他繼續深一步揣測,“你難道是喜歡她?”
夜陽冷笑了一聲,緩緩轉過臉來看著他,須臾,搖了搖頭:“不是。”
皎月容如此近距離的對視夜陽的那雙深邃的眼睛,他知道這句“不是”,夜陽沒有撒謊。
皎月容心中微微一陣抽動,隨即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愉悅了許多,他這時拿起旁邊的包袱:“送你的。”
“是什麼?”夜陽緩聲問。
皎月容調皮道:“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夜陽緩緩打開,很快就將那披風展開,言辭絲毫不加掩飾,雙目放光:“哇,如此華麗的披風,你是送給我的?”
夜陽完,徑直披在了身上:“嗯,還真是舒服,輕柔的像披了雲彩在身上。”
皎月容看著,嘴角抑製不住的露出笑容,半晌幽幽道:“你還真是個妖僧!”
突然,夜陽掀開披風裏側一角:“這裏還繡著字呢?”
“字?”皎月容意外。
夜陽拎起那衣角仔細看著:“容,淺。”然後攤開給皎月容看,“喏,你瞧,這不是嗎?”
皎月容臉上有些異樣:“奧,或許是這製作披風的裁縫,自己留個名,以示紀念吧。”
夜陽挑挑眉不假思索:“我看是一個公子叫容,一個姑娘叫淺吧,淺姑娘做了送給容公子的。”
皎月容有些慌亂,連忙想解釋:“夜陽……不,這是——”
夜陽見狀,反問道:“你激動什麼?我就是隨口而已,反正是你給我的,其他的我不管!我得好好穿著。”
皎月容一愣,隨即一臉黑線:還是自己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