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這幾日都住在鳳來儀,吃飽喝足,已是午後,陽光溫煦,他留姚淺在鳳來儀獨自歇息,自己拿了畫筆走了出去。
來到鳳來儀旁邊的拱橋之下,駐足看著旁邊的石碑上的銘牌:“石橋因處在蘿北街的末尾,顧名曰蘿尾橋,這名字起得可真是隨性隨意啊。”
片刻,見這橋拱起的高度很高,沈夢微微提起衣襟,款款踏步而上。
直到走到拱橋的最高處,放眼望去,一片波光粼粼的諾大的湖水一覽無餘,憑湖臨風,心胸也自然開闊了許多。
沈夢愜意十足,不由自主的做起了擴胸運動。他做了一個深呼氣,突然往旁邊一扭身,眼前一亮。他遙見一黃衫女子,正倚在橋下嬉笑磕著瓜子。
那黃衫女子的身型恣意靈動,嘴角上浮起的笑容十分調皮灑脫,沈夢怔怔看呆了。
黃衫女子終於注意到了橋頂上一道直直射來的目光,禁不住有些反感別過臉去。
隨即轉身離開,邊走邊繼續磕著瓜子。
沈夢這才緩過神來,連忙快速下著樓梯,追她而去。
直到下了橋,離她還有幾步距離,沈夢脫口而出:“姑娘請留步!”
“幹什麼!”黃杉女子怒目轉身,一雙大大的眼睛瞪著沈夢。
麵對這樣粗暴的質問,沈夢並未生氣,反而淡淡一笑,緩步走向前:“我見過姑娘……”
“廢話!剛剛在橋上那麼直愣愣的看著人家,還能沒見過?”黃衫女子冷著臉愈發跋扈道。
沈夢繼續抿嘴一笑:“姑娘誤會了,在下是,之前見過,是在一副畫裏見過姑娘。”
沈夢邊著邊環走在她的身邊。
“畫裏?”黃衫女子似乎想到了什麼,眉眼一陣落寞的表情,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嗬嗬,見過就見過吧,又有什麼好的,我走了!”
“是在下魯莽了,無意勾起了姑娘的傷心事了。”沈夢連忙拱手致歉。
“嗬嗬,傷心事?”黃衫女子冷笑了幾聲,漫不經心道,“老娘早就不介意那負心漢了!”完,眼窩裏似乎溢出盈盈水澤。
“在下沈夢,姑娘就是雪姑吧。”沈夢直截簾。
“你怎麼知道?”雪姑詫異,“我記得他畫上沒有寫過我的名字啊。”
“或許這就是機緣吧,我知道也了解煙柔公子的畫,基本上他所有流傳的畫我都臨摹過,所以對你的樣貌很是熟悉,但是,我還認識另外一個與你們有機緣的人。”沈夢著有些故弄玄虛一般望著雪姑。
“是誰?”雪姑疑惑。
沈夢微微笑著:“高藍!”
雪姑突然臉龐落上一團笑意:“啊,原來是高公子,你認識他?這世界還真是啊。他與那莫公子可是還在一起?是他們兩個饒愛情,讓我走了出來過去的困頓,想來世上還是有真愛存在的,所以我離開黃極鎮,四處走到,就是為了尋找這世上唯一情深的愛人。”雪姑真情流露,似乎比之前更加柔美。沈夢沒想到她強悍的性格下,也藏著如茨一份柔情。
沈夢淺笑一聲,心道:她竟還以為高藍是公子,也罷,就不拆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