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司把手機舉到眼前看了好幾回,確認自己沒有打錯,“你是誰啊?我警告你,宋年年可不是你能碰的,我馬上就過來,你別給我動手動腳的!”
陸墨珩不知道對方是誰,可這個人言語之間的袒護令他非常不悅,他沉著聲,語氣冷冰冰的,“我是誰?我是她的丈夫。”
“啪”一聲,陸墨珩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秦南司放下水杯,遲疑了好長的時間。宋年年的丈夫?這——
秦南司見過江慕白好幾回,當然,並不是以宋年年經紀人的身份。在江慕白的眼中,他是宋年年的好朋友,唯一一個好朋友。
秦南司對人聲非常敏感,他確定剛才電話裏的那個男人絕對不是江慕白!秦南司猶豫了一會兒,想著是不是要再去一趟酒店,突然之間一道身影纏到了他的身上。
纏著他的是一個人,長發留到耳下,看起來陰柔卻又帶著幾分不屬於他的嫵媚氣息,“南司,你準備去哪裏?”
秦南司掐了掐他的鼻尖,“我的小祖宗好像跟一個男人在一起,那個男人說是她的丈夫。拜托,她哪有丈夫?連男朋友都沒有的單身狗,現在突然就說已經結婚了,我怎麼能不擔心?”
那人一聽,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和‘瞳’合作這麼多年了,還不了解她嗎?她這個人,從來就不按常理出牌,就算是真的到大馬路上找個人把自己嫁出去,也是不出奇的。別人洞房花燭夜,你去湊什麼熱鬧呀?”
那人說完,便用自己的鼻尖去蹭秦南司的鼻尖。秦南司的鼻尖有陣陣的麻意,他忍不住將那人摟在懷裏,“好,不去湊熱鬧,在家裏陪你。”
秦南司沉醉在專屬於他的溫柔鄉裏,將宋年年的事情拋到腦後,忘得一幹二淨。而這一刻,宋年年正靠在陸墨珩的懷中睡覺。
鬆軟的大床上,宋年年沾著了被窩,睡得更香了。她身體上散發出來的獨有的清香氣息撲來,帶著幾分酒氣,陸墨珩習慣了好一會兒才適應下來。
他緊緊摟著宋年年,而她睡著之後還是不安分,在他懷裏亂鑽,陸墨珩用手控製住她不安分的兩隻小手,而她隻是仰著頭,“嗯?你怎麼來了?”
陸墨珩的眸色沉下來,緊緊扣著她的手,“你以為是誰?江慕白嗎?”
他承認,即便相信她的人品,可在聽見秦南司提起江慕白之後,他還是出離憤怒。原來在任何一個人的心底,宋年年對江慕白都是深愛的,她永遠沒有辦法忘記他,而他已經有了新的生活。
陸墨珩抓著宋年年的手逼問,她先是一愣,而後,一陣重重的酒氣衝到他的鼻腔,他一皺眉,宋年年大笑起來。
“陸先生,沒想到像你這樣的人,居然也會嫉妒。江慕白?難道你心底是在意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