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年的小手輕輕撫上陸墨珩的胸膛,帶著幾分愛欲,他的身體微微一顫,而後眼中流露出危險的光芒。
宋年年被秦南司提溜到衛生間裏洗了個頭,還洗了把臉,後來又睡了一覺,這會兒早就已經清醒。醒來之後發覺自己在陸墨珩的懷裏時,她先是有些欣喜,又忍不住使壞。
可現在,看見他眼中流露出的危險光芒,她突然就慫了。
宋年年發誓,這是她第一次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看見他這樣的眼神,而他這樣的眼神仿佛在提醒她,接下來,她會被吃幹抹淨。
宋年年本來就是個紙老虎,平日裏愛瞎嚷嚷,可每每到了最後總是雷聲大雨點小,這會兒見陸墨珩眯起了眼睛,她便趕緊往被窩裏鑽,沒想到反倒是被陸墨珩抓了個正著。
他掀開被窩將她緊緊摟住,讓她無法動彈,宋年年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決定走懷柔政策,“陸先生,你是打算趁人之危嗎?”
陸墨珩輕笑了一聲,骨節分明的手指將她垂落在眼前的發絲挽到耳後,“陸太太,酒醒了就翻臉不認人了嗎?新婚第二夜,你居然不回家,像不像話?”
陸墨珩的聲音很低沉,卻也很好聽,緩緩地衝擊她的耳膜時,宋年年感覺渾身燥熱。
宋年年的酒勁是醒了,可這會兒她是真的沒力氣,她整個人鬆軟無力,疲憊得不得了,轉念一想,是因為她剛畫了一副設計圖。
在外人看來,他們設計師畫畫是最輕鬆的事情了,隨意用畫筆一描,就有人給這畫買單。殊不知,在下筆之前,她要做多少的思想鬥爭,她要研究多少的流行趨勢,她還得精益求精,力保消費者可以買到最稱心如意的商品。
對外看來,宋年年好像是一個藝術家,可是她自己卻覺得,她是一個商人。隻是畫區區幾幅設計圖,就可以賺一些人一輩子都賺不著的錢,這不是商人,又是什麼?
宋年年是一個合格的商人,這一點,她總是很驕傲。然而現在,想到桌上攤著的幾幅畫,她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
跑到桌上一看,那副完整的話還在,邊上那副,大概是在她意識不清的時候被她塗了個稀巴爛。可秦南司說了,隻要她能乖乖地完成一副稿子,先交了差,接下來一切好談。
宋年年將秦南司帶來的文件袋打開,把畫稿塞了進去,就像是對待一件了不得的珍寶一樣慎重。看著她的嚴肅表情,陸墨珩忽然覺得很違和。
因為,剛才宋年年是穿著一身緊身短裙入睡的。
她的身材很好,高挑卻不纖瘦,看起來凹凸有致。這件裙子穿在她的身上正合身,可她在床上打了好幾個滾,再起來的時候,裙子便短了一大截。
她雪白勻稱的大腿看起來格外性感,陸墨珩覺得,她這是在考驗自己的意誌力。
“這是什麼?”
宋年年轉過頭的時候,看見陸墨珩正靠在床上,一隻手撐著後腦勺,精壯的身材一點都不帶遮掩,看起來很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