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往往的客人越來越多,小酒保一個不留神,突然發現宋年年被一個男人提了起來。那男人很強壯,提起宋年年的樣子,就像是提溜起一隻小兔子。
小酒保出了句聲,剛想說什麼,那個男人轉過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個男人長得非常帥氣,是時下最流行的花美男模樣,他的外表很英俊,卻又帶著些許陰柔,小酒保看著他,心裏想的是,這麼帥的人,一定不是壞人!
那個詞是怎麼說來著?相由心生,小酒保是覺得,長得這麼帥氣的男人,相由心生,心肯定也是好的。於是他安心地目送著宋年年被那個男人離開了,而此時此刻,宋年年要是知道秦南司在路人的眼中形象居然如此正麵,估計會氣得跳腳。
秦南司把宋年年往車裏一塞,順便幫著正拳打腳踢的她係上安全帶。宋年年打了個酒嗝,秦南司皺起眉,一臉嫌棄,“你可以吐,但是不能在我車上吐。我這車是新買的,而且,我有潔癖。”
宋年年又打了個酒嗝,沒好氣地掃了他一眼,實在是沒力氣抬杠,便直接睡著了。
秦南司把車子停在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口,車鑰匙交給侍應之後,他帶著宋年年去前台開了個房間。
“先生,請出示你的身份證。”
秦南司將身份證放在台麵上,往前一推,前台小姐仍舊帶著禮貌性的微笑,“還有這位小姐的。”
秦南司一下子就為難了,他看著宋年年的穿著打扮,確定她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藏身份證的口袋,於是直接打開了她的包。
萬幸,身份證還真的乖乖待在包裏。
宋年年迷迷糊糊的,被秦南司連拉帶拽,進了房間。看見鬆軟的大床,她剛要躺上去,又被他拽到了衛生間裏。
秦南司打開花灑,很有良心地開了溫水,往宋年年頭上一澆。宋年年一聲尖叫,酒醒了一半,瞪著秦南司,“秦南司,你有病啊!我可以告你故意傷害,你信不信?”
秦南司還真的不信宋年年會這麼做,他勾唇一笑,優雅地將花灑放回原位,給她丟了一條浴巾。
宋年年邊擦頭發,邊聽著他慢悠悠地說,“宋年年,你說你喜歡自由,我就不給你成立工作室。你說要休假,我也讓你去了,可現在你休了多長時間了?還不出來畫稿,怎麼的,準備被時尚的洪流淘汰啊?”
秦南司瞪著宋年年,她卻隻是擦幹淨了自己的頭發,把浴巾往邊上一拋,懶洋洋地說,“放一百萬個心,我是什麼水平?會被人家淘汰嗎?”
秦南司一聽,笑了笑,把宋年年拉到房間裏的桌子麵前,把畫紙往上一拍,“大小姐,你快點把稿子給我畫出來!否則你的經紀人我真的是要哭了!”
宋年年無奈地歎氣,拿起畫筆,擺擺手,“走走走,別打擾本小姐發揮靈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