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年很久沒有畫畫了,之前一直靈感貧瘠,隻要一握起畫筆,她就會想起江慕白來。她是一個瀟灑的人,但再瀟灑的人,也沒有辦法在受到情傷之後立馬自愈,於是,這些天,她一直都在勸說自己,一直在說服自己,她一直不敢提起畫筆,直到現在。
現在,她坐在桌前,一隻手輕輕撫著自己的頭,另一隻手在紙上畫畫,不知怎的,她想起這些天和陸墨珩相處的情景。
陸墨珩並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這一點,她早就看出來了,身邊的人也一直在用語言和行動在證明這一點。但很奇怪的是,宋年年一點都不怕他。
她的設計涉獵於各個方麵,從服裝到飾品,各種各樣。此時,她的畫筆在白紙上流暢自如地滑動,一時之間,所有陌生的感覺都離開了。腦海中的那個男人,從江慕白變成了陸墨珩,宋年年當然不覺得這短短的幾天時間她就徹底將江慕白忘記,讓陸墨珩成了替代品。她現在隻是覺得,原來,新的對象,還真的能激發人的靈感啊!
畫筆下,陸墨珩的模樣躍然於紙上,宋年年打了個哈欠,就這樣昏睡過去。
宋年年睡得很深,而此時此刻,宋家卻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老爺,要不給小姐身邊的同學打一個電話吧?小姐平時雖然不怎麼跟同學一起玩,但今天一整天不見人,總是被人約去了吧!”苗姨說。
幾個小時前,陸墨珩在家裏等不住了,來到宋家。他以為宋年年可能是想家了,回家之後待著待著,就睡著了,便懶得回去。宋年年就是這麼一個沒有交代的人,陸墨珩一點都不覺得奇怪,於是,他直接驅車來到宋家。
卻沒想到,宋年年根本就不在家。她不僅僅是不在家,甚至,她今天壓根就沒回過家!
陸墨珩的臉色沉了下來,他不擔心宋年年,他擔心的是,她又到處闖禍了。知女莫如父,果不其然,這一刻,宋大成和陸墨珩想到一塊兒去了。
宋大成想的是,宋年年該不會又去找江慕白和顧清婉的麻煩了吧?
宋大成歎氣,“墨珩,你先別著急,我給年年打個電話。這丫頭總是這樣,不知道個輕重,都已經是別人的老婆了,還能跟這些莫名其妙的男人糾纏牽扯嗎?”
宋大成拿出手機就打電話找江慕白的號碼,而正在此時,陸墨珩的手機鈴聲響起。
是陸寒打來的,大概是有宋年年的消息了。陸墨珩向宋大成點頭示意,接起電話,他知道宋大成很擔心,便直接給通話開了免提鍵。
“陸先生,我已經有太太的消息了。我拿太太的身份證去查了一下,今天晚上,太太喝了個酩酊大醉,去皇興大酒店開了一間標準房。”陸寒是一個盡職的助理,此時他知道陸墨珩還想要知道什麼,便繼續說道,“她是和一位姓秦的先生一起去的,他叫秦南司。”
那男人叫秦南司?他是誰?宋大成一下子就愣住了,一拍大腿,站了起來,“墨珩,年年不是這麼離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