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這個時候,宋年年總是會揪著他的耳垂不放,她瞎嚷嚷的時候實在是很像個熊孩子,可他一點都不嫌棄她。
宋年年是一個瀟灑的人,她一直以為當江慕白提出分手之後,自己一定會安靜地離開,將那段屬於他們的感情祭奠起來。可是,後來,她發覺自己錯了。
如此瀟灑的一個人,竟會精心打扮自己,來到前男友的婚禮現場,隻是為了親眼看見他娶另外一個女人。
這段感情以失敗告終,宋年年不是不難過,可她不會一直沉湎於過去,一些記憶早就應該被封存了,再勉強去懷念,隻是徒增傷感罷了。
宋年年早就想開了,而剛才也隻不過是偶然提起而已,此時麵對著陸墨珩,她隻是淡淡地笑了笑,“是最愛的男人,隻不過是過去時罷了。”
她纖細的手指就像是一個有趣的玩具,被他放在手心把玩著,宋年年一點都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畢竟兩個人的關係曾經這樣親密,甚至到了負距離的程度,此時她再嬌羞地收回自己的手指,未免太矯情了些。
宋年年大大方方的,可即便如此,當她聽見陸墨珩的提議時,還是被自己的口水給噎住了。
“他是過去時,那就讓我當現在時和將來時好了。”陸墨珩輕啟薄唇,淡淡地提了這麼一個建議,宋年年半晌沒回過神來,隻是傻傻地看著他。
這男人的眼神很平靜,神情是淡漠的,仿佛早就已經習慣對任何一個人如此疏離。而此時,他說出的話明明在唇齒間留下了纏綿的溫度,他的眼神,卻始終沒有什麼變化。
抬起眼的時候,他與宋年年對視,抬了抬眉,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見。
宋年年吞了吞口水,忍不住吐槽,“陸先生,你是不是看了很多偶像劇?”隻不過是約了兩炮而已,現在就直接向她求愛了?當初江慕白追求她的時候可是很仔細的,足足花了一整年的時間!這位陸先生實在是太草率了,她無法接受!
宋年年向來不按常理出牌,此時她說的話,明顯是帶著拒絕的意思,陸墨珩的長眸微眯之時,宋年年感覺到了危險。
她抿了抿唇,皺起眉,突然拍了拍陸墨珩的肩膀,“雖然我是睡了顧清婉的舅舅,可你也不吃虧啊。平白撿到一個這麼可愛的小姑娘,你都已經賺了,還上趕著和我談感情啊?陸墨珩,我們啊,就好聚好散,否則傳出去,人家說你陸大少拿得起放不下,說你玩不起,那就不太好了!”
“我沒有在玩。”陸墨珩的聲音是緊隨著宋年年的聲音響起的,他開口的時候,整個世界都仿佛平靜了下來,宋年年突然發現,她的裝瘋賣傻好像不太管用。
既然如此,那就隻能想另外一個辦法了,總不可能真拿這個陸大少毫無辦法吧,宋年年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