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墨珩一句話就把宋年年給問懵了,她的臉一下就紅了,還死活不承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你開什麼玩笑,對自己也太有自信了吧!那天我就是隨口和江慕白一提而已,你別當真了!”
那天宋年年的確是隨口一說,想要氣氣江慕白,她依稀記得當時江慕白聽見自己說的這番話之後臉色立馬就變了,那陰晴不定的神色看得她要多過癮就有多過癮。可明明當時她隻是壓低了聲音調侃一句罷了,怎麼就恰好被陸墨珩聽見了呢?
宋年年惱羞成怒,“陸墨珩,你偷聽我說話!”
陸墨珩看著她,似笑非笑,“年年,你調戲我。”
年年,你調戲我……
這話一落入宋年年的耳中,她更加無語了。眼前的男人人高馬大的,一個眼神就能讓人家嚇得縮在牆角去,都說他在商界殺伐果決,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是他的對手。可現在,他居然直接當著她的麵說這樣的話,宋年年很無奈。
想了想,她覺得自己還是不能落下風。開什麼玩笑,她宋年年混跡江湖多年,還從來沒有被人牽著鼻子走過呢,即便五年的感情因為江慕白的背叛而告終,可由始至終她都沒有說過一句挽留的話,宋年年覺得自己酷斃了。這麼酷的人,怎麼能因為陸墨珩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紅起臉?
宋年年挑了挑眉,眼底突然露出狡黠的笑意來。她平時不愛笑,冷著臉的樣子任誰都覺得她就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公主,可現在,她勾起唇,嘴角的梨渦時有時無,陸墨珩突然覺得,這哪是什麼暴發戶家裏討人嫌的小公主?她分明是一隻狡猾的狐狸!
陸墨珩眯起眼,等待著她開口。果不其然,宋年年開口說的話,的確很欠揍。
“顧清婉搶了我最愛的男人,我現在要睡她的舅舅,有問題嗎?”宋年年揚著下巴,一臉挑釁,她纖細的手指輕輕點在陸墨珩的胸口,而後慢慢向下滑,“陸墨珩,你現在是為你的外甥女贖罪,怨不得我啊。”
宋年年的聲音嬌軟得很,可話音未落,她的手指卻突然被他抓緊。陸墨珩緊握住她的手指,垂著眼,眉頭微微抬起,“宋年年,江慕白是你最愛的男人?”
陸墨珩的語氣很冷,宋年年不由沉默片刻。剛才她是這樣說的嗎?真是糟糕,一不小心,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
是啊,說江慕白不是她最愛的男人,那是騙人的。與他確定關係的那一天,宋年年就從來沒有想過要與別人在一起,她一直以為與自己踏入婚姻殿堂的人非江慕白莫屬,卻沒想到,有朝一日,她會親眼看著江慕白將素淨的戒指圈套在別的女人的無名指上。
過去宋年年對江慕白說過的,如果結婚,她什麼都不要,就要一個戒指。兩個人將戒指戴在無名指上,表示他們將永不分離,這大概就是最美好的關於婚姻的祝福。聽見她說的話,江慕白隻是在邊上淡淡地笑著,他說他的年年實在是太好打發了,區區一個戒指,就願意將自己托付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