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太後這麼說,蕭昀猛然轉身,麵對著太後,那太後沒有抬眼,垂著眸,眼光悠悠:“若是哀家的消息沒錯的話,那女子便是雅兒近日喜歡的那個戰神的前王妃吧。”
蕭昀背在身後的手握緊了一下:“太後有什麼不妨直說。”
聽蕭昀這麼說,太後起上身踱步到蕭昀麵前,抬頭和蕭昀對視:“沒什麼,哀家隻不過是喜歡那孩子,想要和那孩子說說話罷了。”
蕭昀直視著太後的眼睛,嘴唇微抿著,臉色晦暗不明。
太後見蕭昀這幅模樣,身子又往前傾了傾,蕭昀有些厭煩的退後了一步,太後也不覺尷尬,輕聲笑了幾聲。
便轉身離開:“嗬嗬,皇帝,你終於也有了弱點。”
看著太後離去的背影,蕭昀神色一片冰冷。等到門外的人走遠了之後,紫衣才從暗中出現。
“主子。”紫衣站在蕭昀背後,看不清楚蕭昀的神色,這麼多年的默契,紫衣明白,此刻的蕭昀,就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哪怕他現在麵色平靜。
沉默了半響,蕭昀才開口:“過幾日將她接近宮裏來吧。”
說完,蕭昀便擺了擺手,示意紫衣回去。紫衣點了點頭,便飛身出了窗外,借著夜色回到了京城的別院。
房間裏,楚璃睡得正安穩,透過窗戶,還依稀的能聞到白丁花香的香味,站在楚璃的窗外,紫衣沉默了許久,最終不動聲色的隱匿在了黑暗之中。
翌日,皇上夜夢皇宮中盛開大片的白蓮花,驚覺有異,便請國寺的方丈來做法。
“方丈,朕的夢境,你可能看得明白。”蕭昀坐在首位,當著一幹眾人的麵問道。
那方丈垂眸,細細的研磨著手裏的佛珠,一圈過後,方丈抬頭,聲音朗朗:“皇上,白蓮花乃佛祖的坐下聖物,落入皇宮,便意味著佛祖下凡,光芒籠罩,實乃我兆國的大祥之兆。”
在座的人聽了之後,紛紛拍手叫好。
“那國師說,該如何是好。”蕭昀坐在上位,珠簾晃動中,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那方丈閉眼掐指一算:“天降祥瑞,必有承受之地。”話音剛落,便聽得坐在一邊的太後冷冷的出聲。
“哼,荒謬之言。”
那方丈看了一眼太後,並未說話,蕭昀沉思了一會:“去查探一下,最近可有什麼異樣的現象。”
不一會,卻聽下人來報,說楚璃坐在的京城別院裏,不知為何,在大冬天裏,一夜之間,竟然盛開了大片的白蓮花。
太後聞言,臉色刷的陰了下來。
那方丈聽聞之後,想了一下:“皇上,不知這別院住的是何人?”
蕭昀看了一眼坐在蕭雅兒身邊的南宮烈,開口:“是楚國之女,楚璃。”
原本坐在一邊的南宮烈麵色平靜的南宮烈,聽了之後,神色間閃過一絲異樣,腦袋裏迅速閃過些片段,卻快的讓人抓不住。
蕭昀在一邊看到南宮烈這幅模樣,神色暗了暗,卻沒有什麼表示。
那方丈聽完蕭昀的話,撚了撚手中的佛珠,說道:“皇上,那楚璃便是佛祖選中的祥瑞之人,能佑兆國千秋萬代,永盛不衰。”
那太後聽聞那方丈的話之後,臉色驟然變冷,卻礙於方丈的威嚴,隻能默默的忍耐。
“多謝方丈提點,朕明日便會派人將那女子接近宮來,封為”無心真女”。”蕭昀起身,對著方丈拜了拜說道。
方丈同樣回了一禮,然後轉身離開了。
那蕭雅兒見方丈終於離開,起身來到皇上身邊,抱著蕭昀的胳膊撒嬌:‘皇兄,不要讓那個楚璃進宮好不好。”
蕭昀看了一眼蕭雅兒,臉色不變的說道:‘雅兒,不可胡鬧,國瑞當頭,哪裏由得你來胡鬧。”
蕭雅兒見蕭昀不同意,便想要轉身跟太後撒嬌,卻不想被太後冷聲喝退。那蕭雅兒見連太後都不幫自己,怒氣衝衝的提著宮裙便離開了。
走到一半卻又突然想起南宮烈還在,於是便轉身回來,拉著南宮烈的手就走,卻被南宮烈輕輕的掙脫開了。
“公主,大庭廣眾之下,不合禮節。”南宮烈看著蕭雅兒,淡淡的說道。
蕭雅兒雖然心裏委屈,但是也知曉,南宮烈自從來到自己身邊便是這樣一幅淡入清水的模樣,也不能怪他。
隻能退而求其次,扯住南宮烈的袖子往前走。
南宮烈看著抓在自己袖子上的手,眉頭微微皺了皺,心裏湧起一股淡淡的厭煩,卻又不知道是為何。
按身邊的人告訴自己的說法,自己愛的人明明是眼前的整個女子,為何,南宮烈見到眼前的女子卻生不起任何想要和她白首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