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裏。”紫衣攔住兩個人問道。
“我聽說,皇宮裏來人了,要見我?”楚璃順勢停下,聲音淡淡的問道。
聽楚璃這麼說,紫衣的臉色變了變:“不是皇上派來的人,你最好都不要相信。”紫衣的聲音裏滿是嚴肅。
到了如今的地步,楚璃自然也明白了些,這皇宮中,能夠公然跟皇上對抗的人,而又讓皇上有幾分顧忌的人。
想必也就隻有那這兆國的太後了。
“可是太後的人?”楚璃挑眉問道。
紫衣沉默了一會,像是在考慮要不要說,楚璃也不著急,身子微微的靠在奈奈身上,好以整暇的等著紫衣的回答。
半響,紫衣才開口:“是太後的人。”
楚璃點頭:“那個我去的那個賭場背後的勢力也是太後的了?”楚璃又問道。
紫衣繼續點頭:“是。”
楚璃了然,怪不得伸手那麼了得人都甘願屈尊於賭場,怪不得一萬兩銀票,眼睛都不眨的就能夠拿出來。
本來楚璃隻不過是想要引起蕭昀的注意,卻不想,好像吊起了另一條大魚。
低頭沉思了一會,楚璃突然揚起一抹明媚的笑容,就在紫衣納悶的時候,楚璃轉頭對奈奈說:“奈奈,回去收拾東西,有人來接我們進宮了。”
奈奈聞言,沒有絲毫猶豫的扶著楚璃往回走。縱然知道太後派人來定然是不懷好意,但卻仍舊是不發一言的就跟隨楚璃的絕情。
“你不可以去。”紫衣看著楚璃毫不遲疑轉身的背影,開口阻止。
“為什麼不可以?”楚璃抬頭,她知道這太後和皇上之間定然隱瞞了太多的秘密,不過她也沒興趣去知道:“我不管你們太後和你們皇上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隻知道,我要進宮。”
楚璃的聲音驟冷。\t
這讓紫衣突然想起昨日,楚璃在他臨走的時候說的那句話:“所以,今後我所有的任性狂妄,他都要絲毫不落的受著。”
她當真是狂妄至極。
“我會跟皇上說,讓他派人來接你進宮。”紫衣看著楚璃,終究是妥協。
楚璃點頭:“那便多謝你了。”說完,便轉身帶著奈奈回到了房間。對於紫衣怎麼打發掉太後派來的人絲毫不過問。
方才她那也不過是個激將法,那太後派人來一看就知道不懷好意,即便是後來紫衣真的沒有答應楚璃要帶她進宮,她最終也不會跟那個太後走的。
“那東西要收拾嗎?”奈奈看著楚璃問道。
楚璃點點頭:“收拾吧,索性也不過在這裏住這幾日了。”楚璃淡淡出聲,過了一會,許是又想起了什麼:“其他的東西都不用帶了,帶上我們幾件隨身的物品,然後將那藥方子和那剛剛抓的藥帶上就好了。”
奈奈點頭,轉身出去收拾了。
楚璃一個人坐在房間裏,默默的閉著眼睛,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想什麼。
……\t
兆國皇宮,禦書房。
“她當真如此說?”蕭昀聽完紫衣的彙報之後,猛然轉身,看著紫衣。
紫衣點頭。
蕭昀神情有些複雜,是啊,自己一早便知道她不同於尋常的女子,定然不會那麼安分的待在別院裏的。卻不想,她當真天不怕地不怕,給自己惹了一身麻煩。
“所以,今後我所有的任性狂妄,他都要絲毫不落的受著!不能有半分怨言!”閉上眼睛,蕭昀都能夠在腦海裏想象出她說這句話是有多麼的任性狂妄。
苦笑幾聲,蕭昀心裏一陣酸澀,楚璃,你可知,我當真不會有半分怨言,你可知,我受的心甘情願。
“主子,你……”紫衣看著蕭昀,他的神情之間又很多紫衣看不懂的東西:“主子切莫忘了長遠的大計。”
紫衣的聲音讓蕭昀那疼痛的心清醒了幾分。
“我知道,你不用擔心,你隻需要在她身邊保護她就可以了。”蕭昀聲音低沉,飽含著濃濃的情感。
“太後駕到!”門外的一聲尖銳的太監的嗓音打斷了蕭昀和紫衣的談話。
紫衣聽到那太監的聲音之後,身影一閃,瞬間消失在皇上的禦書房中。南宮翎坐在案幾上,隨手拿了一本奏折在看,仿佛方才那一刹那閃過的人影不過是一個人的眼花。
在門被推開的那一刹那,蕭昀很適時的放下手中的奏折,站起身來,雙手背在身後,踱步到來人麵前。
“不知太後娘娘前來,有何要事。”蕭昀臉色平靜如常。
“哀家來看看皇帝最近過的怎麼樣。”太後隨意的坐在方才蕭昀做的位置上,拿起蕭昀喝過的茶放在嘴邊抿了一口,再放下茶杯的時候,一個紅紅的唇印便留在了那白皙的茶杯上。
“尚可。”蕭昀依舊是惜字如金。
“哀家近日內聽聞,皇帝的京城別院裏住了一個姑娘?”太後仿佛是沒有察覺到蕭昀冰冷的態度,依舊是慢條斯理的喝著自己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