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誌傑也看到了那輛熊貓，他隻是聽許言開這樣的一輛車，並沒有親眼見過，感觸沒有那麼強烈。
“當年，老爺子下狠勁給他使絆子，他都能扛住，還能組織起反擊。我就知道，他是個做生意的奇才。”
他無聲地笑了笑，“淩菲的眼光是好的。還有一年多就滿五年了，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曾淩豪緘默，老半才答了一句，“喬銳不會和她結婚。”
方誌傑也不覺得意外，身子往後壓了壓，靠在椅背上，默默不語。
然後，兩個人便不再話。
一個時後，車子在明珠大酒店門前停下。
曾淩豪在那裏訂了個包廂，“走，給你接風洗塵。”
仿似回到人間，方誌傑有瞬時的迷茫，“好不習慣的感覺。”
曾淩豪淡笑，“以後就是常態了。”
方誌傑下車走了一圈，神情複雜地感覺了一番，搖了搖頭，“還是不習慣。”
“走吧，淩菲在包廂裏等我們呢。”曾淩豪邁開長腿往前走去。
方誌傑笑著跟在後頭。
曾淩菲果然坐在包廂裏，冷菜已經上了，她點了幾瓶紅酒，一個人慢慢地喝著。
與三年前比，她胖了些，原本尖削的瓜子臉圓潤了好多，身形按比例放大，依舊瓏玲有致。
見到方誌傑，她明顯地興奮。
“誌傑哥，你回來了。”跳起來，張開手臂抱住他，“真好啊，終於有人來幫我出頭了。”
方誌傑笑著抱抱她，“怎麼，有人欺負你麼？”
曾淩菲撇起了嘴，“還不就是喬銳，他三兩頭帶女人上頭條，我現在是h城豪門圈子裏的笑柄。”
方誌傑斂起了眉毛，“那你也帶幾個男的示威啊。”
曾淩菲蹙起了眉，很認真地想了想，“行，一會兒我就帶你出去晃晃。”
曾淩豪黑起了臉孔，“你不想爺爺住院，就安耽點。”
曾淩菲的眼眸微淡，狠狠地灌了自己一杯酒，“前幾爺爺問我，要不要退了這樁親事？我沒答應，他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他好過。”
方誌傑皺起了眉頭，瞟一眼曾淩豪，他麵色如常，一副見慣不怪的模樣。
輕歎一聲，他坐下來，也給自己倒一杯酒。
“誌傑哥，咱們幹一杯，慶祝你……重獲自由。”曾淩菲高高地舉起酒杯。
方誌傑淺笑著，與她碰了一杯。
他隻抿了一口，曾淩菲則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淩菲，你喝慢點。”方誌傑微驚，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沒事，喝倒了這裏有沙發。”曾淩菲的臉紅了一截，話也得不太清楚。
曾淩豪沉聲不語，默默地給自己點了一根煙。煙霧繚起，包廂裏的氣氛平緩了些。
“菜點好了麼？”他隨意地問。
“點好了，都是誌傑哥喜歡吃的。我讓他們上菜。”
她搖晃著起來，走去了外麵。
“這樣多久了？”方誌傑的眸光很凝重。
曾淩豪知道他問得什麼，“快兩年了，喬銳剛開始帶女人出來的時候，她鬧過幾回。私底下還陰過幾個。後來發現根本擋不住，就開始喝酒，喝多了還是會去鬧。喬銳請了兩個保鏢，根本不讓她走到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