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一道是豆腐,一道隻加了些肉沫。
大軍在外,這又不是自己的地盤,補給跟不上,糧食還罷,青菜和肉是真的少。
他隱約覺得白善此舉並不單純是為了吃,但又弄不明白這是為什麼,隻能沉默不語,打算看情況。
主廚收到一塊金子也很激動和驚訝,雖然已經對這位貴人的奢侈有了準備,但還是被兩天的夥食費給驚住了。
大吉道:“錢不是問題,主要是讓我家少爺吃得開心,你們做得好了,少爺還有賞賜的。”
主廚帶著家人躬身道:“是,是,小的們一定盡心。”
等大吉走了,主廚娘子才看著他手上的金子發呆,咽了咽口水後道:“當家的,這會兒上哪兒找那麼多新鮮的菜蔬?”
她道:“我原隻打算找人買些窖存的菘菜的。”
主廚道:“那些菜農沒有,可以找那些大戶人家的采買,他們有莊子,有別院,裏麵肯定有養新鮮菜蔬的地方,隻要有錢,這些東西還能買不來?”
他摸著手中的金子道:“看見沒,這是真金,這麼一塊都能買下一個小院子了,哪怕隻能存下一小半,多存幾次,就值當我在酒樓裏當上二十年的廚子了。”
主廚娘子聞言也是,咽了咽,口水,便伸手接過金子,“行,我現在就出去找,以前我給酒樓送飯菜的時候認識不少人家的管事娘子,我問問她們。”
主廚滿意的點頭。
廚房的人進出買東西門口的士兵並不阻攔,隻是不允許晉國的人出入而已。
白善也不去試探他們的底線,直接很老實的留在屋裏,隻不過時不時的挑刺住的地方,一會兒說被子不夠軟和,讓人去和門口的士兵說,換了新的被褥來;
一會兒說實在無聊,要他們送些書籍來,又要了筆墨紙硯等……
反正細枝末節的要求特別多,以至於門口守著的士兵一看到晉人過來就繃直了脊背。
偏他們還一副上國姿態,而高句麗這邊敗仗,想要硬氣也硬氣不起來,隻能忍了。
而每次議事院那邊都會滿足他們的要求,守門的士兵對上他們底氣更不足了,顯然也知道他們雖然看守晉國使臣,但連他們的上官都要對這些晉人客客氣氣的,所以雖然不許他們出去,卻對他們客客氣氣的。
薛貴也看出門道來了,扭頭看向正翻著書看的白善,那就是普通的一本《論語》,他不信白善這個進士沒看過,但此時他就是看得津津有味。
沒辦法,他也隻能壓下脾氣,坐在一旁發呆。
第二天,廚房果然做出了白善要求的新鮮菜蔬,以及很嫩的炙烤羊肉。
白善嘴角微微一挑,繼續要求第二天精細的吃食。
等到第二天主廚也給他置辦出來後,白善就找了主廚過來談話,直接問他,“我看你漢語說的不錯,是在酒樓中學的?”
主廚愣了一下後彎腰道:“是,這不僅是雅言,也是我們的官話,小的在酒樓中幹活兒,偶爾要見一些貴客,因此就學了。”
白善很滿意,點頭道:“我看你廚藝不錯,尤其是點心做得好,可有想過去中原?”
他微微一笑道:“你若願意,我回長安時可帶著你,你就給我做個廚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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