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通情達理,一定能理解白大人的,這事兒不急。”說罷將袖子扯了過去。
白善又將袖子扯回來,道:“很急。”
早知道就不為了在高友麵前裝高雅而穿寬袖了,好後悔啊。
章徽扯住他,又看了一眼他來的方向,見他這麼急,越發的確定了,於是哥倆好的搭著他的肩膀往自己的大帳拉,“急什麼,周大人是你媳婦,她還能跑了不成?走走走,我們就要做患難兄弟了,我那兒有好酒,拿出來壯壯膽。”
白善:……他不喜歡喝酒啊。
卻被章徽拉到了營帳,他不鬆開白善,一進帳就讓親隨去找酒。
親隨:……酒早就喝光了,他上哪兒給老爺找去?
不過他躊躇了一下還是轉身出去了。
白善用力的扯了扯,發現實在扯回來,隻能作罷。他認命的坐在椅子上,“章大人,你有話便說吧。”
“白大人既然這樣說,那在下也不客氣了,”他盯著白善的袖子看,“白大人才從高五王子那裏出來吧?”
白善想了想,覺得這事兒瞞不過,於是點頭。
章徽便道:“你得了什麼好東西?得分我一半。”
白善:“……一枚玉佩而已,怎麼分半?”
他道:“章大人想要,自再去問他要一份就是了。”
章徽:“他又不是傻子,有你這個前車之鑒,怎麼還可能上我的當?”
章徽懊悔不已,他就晚了這麼一步啊,怪他想起來的晚,要是早想起軍中有這麼一位王子在……
白善光棍的攤手道:“那我也沒辦法了,這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
章徽幹脆耍賴道:“不行,你要不分給我,我就去找陛下,國內城若是肯投降,直接下令讓高二王子服從,安市城之困也可解。到陛下麵前也是以大局為重。”
白善:“……高友畢竟是一個王子,身上的東西必定不少,你何必跟我死磕一塊玉佩?”
他道:“有這功夫,您現在再去找高友拿一樣就是了。”
“但你手上這一塊必定是最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章徽道:“那我去要一件來,你與我換。”
白善當然不同意,高友都說了,這玉佩是王子獨有的。
他道:“要說最能證明他身份的不該是他這個人嗎?”
白善道:“你還不如直接帶著高友去國內城,讓他做說客說服高句麗王庭呢。”
章徽一臉“你當我是白癡”的表情看他,“那你怎麼不把他帶到對麵去勸說高二王子?”
“因為高二王子隻是他哥哥,我並不知道他們兄弟關係如何,而且高二王子必定不會願意拿半個安市城換他。”白善道:“但是,國內城裏有高五王子的父親,母親,還有舅舅一家以及手底下的勢力,要是他能勸說他的勢力都讚同投降……”
章徽沉思起來,鬆開了抓著袖子的手。
白善立即將袖子收回來,拿受傷的右手撫了撫,呼出一口氣道:“章大人仔細想一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