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那硬的柱子頂著,她急忙轉了個身,又含了羞意道,“洗幹淨些。”

哪用回答,他自拿了皂角粉,全身上下的洗,猛然想起怕她嫌髒,便抱起她來,水淋淋地跨入另一浴桶……

薄紗帳內,燭光幽暗,他仍是有些不敢相信,她,真的要成為自己的了麼?

他輕輕吻她的唇,她的臉,明顯感覺到她身子的僵硬。

“你,準備好了麼?”他有些不放心,到底是自己最在乎的人,不願她有一點勉強。

“嗯。”見他憋著身子的硬度,要起身,她拉住了他的手——既然已經成親,自己便是他的人了,不是麼?

他輕輕撫上她的身子,仿佛她是水晶玻璃做成的般愛惜,輕輕吻上那做夢也不敢想的峰頂,連他自己也是輕抖的。

“忍著點。”湊近她的耳朵,他低語,見她閉了眼,便緩緩放入自己,一陣興奮從尾椎“嗖”地躥向頸子,根根汗毛立起,一瞬間的空茫處——這,便是她麼?這便是天堂麼?

既已成婚,葉嘯天便跟沈梅心商量離開武當要回京,見她很痛快地點頭,自己便稟了師傅,沈梅心也稟了鄭玉珍,雖然萬分不舍,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再由不得娘。

送別時分,杜敬風情緒低落——從此相隔天涯,再見恐是很難。

秦向晚卻是欣喜的,所謂‘眼不見心不煩’,沈梅心就算她再有吸引力,已隔千裏,自己活活一個大美人兒整日在他麵前,還比不過麼?

葉嘯天自然想讓自己的美嬌妻趕緊離了杜敬風,越遠越好。

沈梅心想著既已成定局,自己也好過些平靜日子,自然是離開好。

這一場送別,真真是各懷心事。

七年後,揚州,禦劍山莊。

中春時節,晴,暖。

“娘親,我回來了!”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蹦跳著從外麵跑進園子裏。

“安兒真乖,讓娘看看,這三個月可有長高?”秦向晚丟了手裏的三歲的小男孩,那小男孩也上來拉著“哥哥”“哥哥”的叫。

“長高了,長高了,那個小姐姐說我很快就能長成男子汗呢。”杜遇安用髒兮兮的衣袖擦了擦額上的汗,又從衣兜裏拿出幾個棗大的青青紅紅的果子,“給,弟弟,這可是我在那半山腰摘的風翅果,師傅說,吃了可以強身健體呢。”

“哪個小姐姐?”秦向晚撫著一左一右兩個寶貝,笑著問,“你師傅呢?”

“師傅追著爹爹要酒喝呢。”杜遇安抬起忽閃忽閃的大眼睛,“這次在‘五毒教’的地盤上,我認識了個小姐姐,她長的可漂亮了。她叫藍彩蝶。”

“那,安兒喜歡這個藍彩蝶麼?”秦向晚笑眯眯地問。

“喜歡,當然喜歡,她也可喜歡我了。她還說,讓我長大了娶她做老婆呢。”杜遇安一邊拿著黃杏往口裏塞,一邊含混不清地說。

“什麼是老婆啊?”杜遇平邊伸了胖胖的小手給哥哥擦嘴角滴下的汁液,一邊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