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兒垂首退了出去。

“嘯天?”沈梅心有些害羞起來,為他這樣怔怔盯著自己的眼神。

“對,以後就這樣叫,我喜歡。”他的臉霎時更露出興奮的潮紅——梅心,她開始排斥見杜敬風了!

“你……”她一時摸不準為何他出此言,遲疑了一下,但究竟沒有抽開他握上來的手。

“梳洗完,我們便去練功,好不好?”他帶了少年的意氣和羞澀,有些急切地望她——為了這樣美好的她,他一定要練就絕世功夫!

於是,一個下午,他便在後院練功,而她便靜靜看著。

是夜,仍是一個地上一個床上。

至第三日,到了回門日子,葉嘯天和沈梅心便早早準備了回去。

秦向晚和杜敬風也要回山去的吧?這下應該碰不上麵才是。這樣想著,終於心下有些輕鬆,葉嘯天便對自家娘子道,“你和娘親多嘮一會子才是。”

沈梅心也正有此意,當下點頭。

到了家,鄭玉珍早早迎出,意外的是杜敬風也迎了出來,沈梅心叫了聲“娘”,又向杜敬風微施了一禮,道,“哥哥和嫂嫂今天沒回山上麼?”

“向晚今天身體有些不適,改日再回也是一樣的,我已讓人去山上跟秦掌門說了。”鄭玉珍早攜了沈梅心的手到沈梅心原先住的屋裏去了,這廂邊,杜敬風也招呼著葉嘯天進屋。

從閑聊中得知,秦向晚已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今晨便開始吐,現在躺著去了。

心內“咯噔”一響,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梅心,委屈你了。”鄭玉珍見沈梅心臉色有些變白,心裏立馬澀起來,梅心可是從小到大叫的自己“娘”啊。

“娘說哪裏話,梅心不委屈,一點也不委屈。”沈梅心笑著拉鄭玉珍的手搖著撒嬌,又帶了羞意,“他,他待我可好了。”

“好孩子,好孩子。”鄭玉珍濕了眼角,“你和嘯天也該努力才是。”

“娘——”沈梅心霎時紅透了臉,膩在鄭玉珍懷裏不依,半晌抬起頭來,“如此大的喜事,我還未去恭賀嫂嫂呢。”

“很該去瞧瞧。”鄭玉珍送了沈梅心出去,自己又到前麵招呼去了。

“梅心!”剛走到房子拐角處,一聲熟悉低喚傳出。

“敬風!”沈梅心一頓腳,愣了一下,隨即微施一禮,道,“恭喜哥哥。”

“我,不要聽你的恭喜,我要你好好聽我解釋。”他一把攥了她的手。

“你鬆開,小心人看見!”她使勁欲抽出手來——若是以前還罷了,現在跟以後,他和她隻能是兄妹,再沒有其他,不是麼?

一股拉力襲來,他將她拉著,奔回她的屋子。

“哥哥無須解釋什麼。”她轉身,給了他個脊背,“現在解釋,還有作用麼?”

“梅心!”他一把從身後環上她的腰,將她緊緊禁錮在懷內,明顯感到她身子一僵。

“放開!”她壓低聲音,猛轉過身來.

“你聽我說,我是不得已的,不得已娶他……”他有些結巴,額上已有汗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