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都照樣未起?”他笑,絲毫未有放開我的意思。

“你怎麼知道?”瞪了他一眼,忽地想起一件事來,“新婚之夜不都有鬧新房的習俗麼?昨晚,我們忘了去他們窗下偷聽了。”

“什麼?”某男盯了我上下瞧,一臉的不可思議狀,“做嫂嫂的也可以這樣想麼?”

“怎麼不可以?”有些理直氣壯。

“不是,不是這句話。”某男一翻身,撐起雙手在我腦袋兩側,將我禁錮在他的懷裏,眯眸勾唇,“看來昨晚,你的夫君不夠賣力,要不然,怎麼還有這種想法?”

“喂,不要,起的過晚,他們可是會笑話的。”縮在他身子底下,我還有空間伸了手去推他的胸,身體感受到他的硬度,著實有些發慌。

“一會兒,再等一會兒,我們是夫妻,還怕笑話。”他笑,婉然臉皮厚度又增加了不少。

好一會兒耳鬢廝磨、淺嚐低吻,他才起身去備澡水。

浴桶內,看著自己全身上下深深淺淺的草莓痕,不禁有些生氣,我這夫君,還真不會疼惜人呢。

正靠著浴桶,閉著眼,拿著巾帕輕輕拭著身子,忽然手裏一空,耳邊傳來他的低語,“我來。”

“你,快出去!”伸了手欲去搶巾帕,無意間顫微微的一雙小兔挺出水麵,一陣涼意襲來,羞的我趕緊縮回浴桶去。

“我們一起吧,省得我再去提水。”他一邊說,一邊抬腳跨了進來——這樣大白天的全裸相對,以前哪有過?慌的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唯有蹙了眉,燙了臉瞪他。

可是有效麼?他便那樣伸手抱了我的腰,我隻有跨坐在他身上。

我的夫君,他是妖孽,是天地下最會纏人的妖孽!

水中的嬉戲,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停下。

收拾齊備,怕人撞見,他隨了我的心意,帶著我,悄悄溜了出去。

吃東西,放風箏,遊湖,每一件事他都陪著我重新玩了一遍。

隻是,杜遇平真的是他的親兄弟麼?

回答這個問題時,他隻是發自心底笑,“那次我撥下他肩膀的衣襟,看到他肩胛上的月形胎記,我就知道,他,一定是小我兩歲的弟弟遇平了。”

“這個世界上,我有兩個最親近的人,一個是我的娘子葉木蘭,另一個便是杜遇平!”他對著湖麵大聲喊,就像急著顯擺自己寶貝的小孩子。

在揚州的這段日子,是我最幸福快樂的時刻。

“這個,我不敢要了。”忽然見他將那翡翠鏤鳳重新係向我的頸間,我故意推辭。

“你若真不要,我便把它扔湖裏了!”他挑眉,故意揚手作扔的姿態。

“你敢?!”一把握了他的手,作生氣狀。

他笑,將那翡翠鏤鳳重新替我戴好,在我耳邊低語道,“以後萬不可再隨意取下,送於他人了。”

“若是你再花心,找上別的清倌什麼了,我直接砸了它就是。”用手輕輕摸索這塊翡翠,斜睇了眼瞧他。

“好。”左右看看無人,他竟在我腮上輕啄一口,低語道,“不過,這次也算是好的,若不是見她戴了,我也不知道你被她誆騙到青龍山,也就不能趕去救你,更不會知道她有如此深的心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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