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吃,”我搖頭,“沒哭啊。”
“好,沒哭,沒哭。”忽地他便手忙腳亂起來,緊攬了我,“你一哭,我的心都疼了。”
秦流雲,大概是真的忘記葉木蘭是誰了,他也許正陪著未過門的妻子,幸福地挑選嫁妝、裝扮新房吧?
果真是病中人易傷感,不是說好不再想他了麼?
葉木蘭,你該好好休息,等身體好了,便一切都好了。
“這便是前天來的那個野女人?哼!”
“也沒見哪一點好啊?怎麼老大就看上她了呢?”
“病歪歪的,裝個西施樣!”
“我呸!看她個輕狂樣,也就是賤人一個!”
“跟那丁翠兒也差不到哪兒去!”
那些女人在說什麼呢?誰是賤人?她們也認識秦流雲的心上人丁翠羽麼?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一黃一橙兩道身影立在床前。
“你們是誰?丁翠羽在哪兒呢?”是啊,她在哪兒,我要跟她對質,憑什麼說我拿了夜明珠?
“我們是誰?我們是你的前任!”那黃衫女子咬了牙,恨恨瞪我,仿佛我欠了她八百兩銀子。
“是啊,你來之前,老大還對我們上心些,你這一來……”橙衫女子橫了眉,“老大居然讓你睡他的床?”
“不就是一個偷夜明珠的賊麼?我們跟她有什麼好羅嗦的?”黃衫女子走到床前,一把扯開我身上的被褥,“有臉恥的,便趕緊滾下床,離了如玉的屋子!”
“敢跟我們搶男人,找死!”橙衫上來揪拉我的胳膊。
“兩位姐姐,你們怕是誤會了!”一陣冷意襲上身,忍不住抖了兩抖,噴嚏也跟了上來。
“姐姐?誰是你的姐姐?不要臉!”黃衫女子一把揪了我的頭發,向床下拉去,橙衫死拽我的胳膊,一時哪裏是她們的對手,“撲通”一響,我便落下床來,渾身震的一陣麻疼。
“叫你裝個病西施,叫你輕狂!”
“叫你上老大的床,叫你不要臉!”
“想學丁翠兒不是?讓你學,讓你學!”
兩個女人一邊罵,一邊對我拳打腳踢,我隻有抱緊雙肩,弓起身子,生生接受這些打罵,渾身疼痛的要散架,冷汗一波接一波地冒出——是不是今天,我便會如此死去?
“滾!”一串腳步聲急急傳來,“啪、啪”兩響後,打罵停止了。
“老大——”嗔怪。
“如玉——”委屈。
“我從來不屑打女人,今天你們讓我破了例!”聲音冷冷,但我卻偎進了溫暖的懷抱。
“她有哪一點好?”
“她有的,我和秋橙一點都沒少!”
“滾!”又一聲厲喝,終於安靜下來。
“對不起,我來晚了。”他輕輕歎息,用手輕輕撫摸我的頭,我的發。
真好,流雲,是你麼?
你一定舍不得我,對不對?
你不會再離開了,是不是?
我們不要再分開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