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夫君,當然是我為你換的。”他的口氣就像在說,這個蘋果是我咬的。
“天啊,那,那……”那我全身上下他都看遍了?穩住,穩住,被一位絕色美男看,好像也不太吃虧哦?
“哦,娘子放心,昨晚上給你換衣服時,我是閉著眼的。”忽然兩朵紅雲覆上他的臉頰,急急道,“絕對是摸著換的!”
“天啊,還不如你看著呢!”立馬捂上自己的口,恨不得給自己掌嘴——叫你多話,多話!
“我們這兒又沒什麼女人。”他長臂一伸,毫無疑問,我落入了裸男的懷抱,頭頂的聲音漸低,“那些女人,我不想讓她們碰你。”
這樣的姿勢太曖昧,要打住,打住!千萬不要被當前美色衝昏頭!一但沉入美色,這一輩子都要做土匪婆子了!
“那個,季如玉,你沒事可作麼?”這家夥,看天色恐怕是快午了吧?還賴床上做什麼?
“陪娘子就是事啊。”一臉無辜狀,一定是故意的!
“你不餓麼?嘿嘿。”再岔。
“‘秀色可餐’這個詞聽說過麼?”他笑,“有娘子在身邊相對,不餓。”
“可是,嘿嘿,我餓了。”繼續岔。
“作為夫君,我很願意為飽娘子。”他笑,總覺得他笑的讓人頭皮發麻。
“你作什麼,快起來!”正覺得他笑的不正常時,他忽地來個翻身,將我壓在身子底下!
“為飽你啊。”他盯著我。
“季如玉,我承認,在力氣方麵我不是你的對手!”我回瞪他,狠狠的——是的,他的喘息,他身體的硬度,告訴我,他想要,是非常瀕於理智邊緣的那種想要!
而我,此時全身無力!
“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爬上我的床麼?”他的眸光霎時聚了涼意,似是下了某種決心,“不過,若是你,我願意再等。”
他翻身起床,去穿衣服,我,長出一口氣,重新虛脫於床間。
季如玉,溫潤如玉、清涼如月的男子,怎麼會落入草寇、占山為王呢?
等他走出房間,我起床,見昨夜濕透的衣服在整整齊齊擺放在櫃角——他為我烘幹的麼?
一件件穿好,仍感覺頭重腳輕的樣子,見外間有水,簡單梳洗一下,正想出去,門卻開了。
“外麵有些起風了,娘子還是乖乖呆在屋裏吧。”季如玉端著碗盞踱了進來,一陣冷風迎麵撲來,眼前一黑,我的身子又向地上滑去。
“喂,怎麼回事?”季如玉的聲音響起在耳側,“身子怎麼弱成這樣?”
“若是你,又冷又餓,又落水,再經過三番五次的驚嚇,就不會這樣說了。”俯在他的懷裏,好溫暖,他起了身,將我抱上床,重圍好被褥。
粥,是他一口一口喂的。
雖我心裏過意不去,但自己實在無力,便由著他了。
曾幾何時,秦流雲也這樣細心照顧過我,但那竟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季如玉,一個山賊王,竟也有如此細膩的心腸,倒真真叫人想不到。
“怎麼?不合胃口?”他放下碗盞,用衣袖急急為我擦拭,“就算粥不好吃,也不用哭啊,我讓他們再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