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算。”我再笑轉身,這衛桐若,不僅聰明而且很是有趣。

回到院子裏,趕緊去看小魚兒。

燭光下,見她緊皺著眉,瞌著眼,臉色仍舊慘白,嘴唇毫無血色,胖丫正在一旁守著。

“傻丫頭,這會子難受的緊吧?”握了她的手,倚著她的床邊坐下,見她指尖冰涼,便向胖丫道,“去我屋,把炭火盆搬來,整夜都籠上。”

胖丫一時去了,小魚兒睜開了眼,早蓄了滿眼的淚水,“姑娘,你為什麼要救活我?我死了,豈不幹淨些?”

“這說的是什麼傻話?你若死了,誰來照顧我?我這可是私心呢。”搖了搖她的手,“別說我不舍得你,就說二娘,她那樣一個心軟之人,你想讓她一輩子不安麼?”

“姑娘......”小魚兒一哽,淚珠子便滾滾而下,打在藍色枕巾上,瞬間濕了一片。

“為這樣的男人賠上自己的性命,你說值不值?你說你傻不傻?”合了她的雙手,嚴肅了態度,“我看這件事到此為止是最好的結果了。你是個有血性的人,也是個聰明人,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以後誰也不許提起。世上好男兒多了去了,咱再遇!”

見她點了頭,又見胖丫籠好了炭火,一時二娘又打發了如意來陪夜,如此一番安頓,倒也妥當。

第二日,又讓廚房的人準備了清淡粥菜,囑了她多休息、多喝水,又將那貼心體己話說了許多,以期開導她。

一時無事,又怕擾了小魚兒清靜,便提了劍到院後靠牆的僻靜處將那尋常練過的,揀出來細細打了一遍。

停了下來,倒覺出幾分累來,額上、頰邊俱滾下汗來,可見“三天不練手生”說的是實話。

“啪、啪、啪”三聲掌響,回眸時,見衛桐若含了笑,“當家的好身手!”

“好身手?”有些疑惑,自己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力度差的還太遠,白了他一眼,“衛公子還沒走麼?”

“有這樣跟客人說話的麼?”衛桐若有些好笑,“好歹我倆也算一條線上的親密戰友了吧?”

“喂,誰跟你是一條線上的?”還“親密戰友”?此人還真是屬牛皮糖的,一粘上就甩不掉了還。

“別用這樣嫌棄的眼神瞧我,我可是......”

“衛大哥,姐,你們可先到了。”小承捧了一把劍,笑眯眯地急急奔來。

“你這是做什麼?”有些奇怪。

“練劍啊,我師傅不在,想讓衛大哥陪我玩一會兒。”小承邊說邊瞧著我的臉色,“姐,好不好?”

“你還有了師傅?是誰?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難不成小承真要從武?

“師傅不讓跟人說。”小承慧黠地瞧了我一眼。

“你且打一套,讓我和你姐瞧瞧。”衛桐若開了腔——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啊。

小承果然收了袖口、褲腳,抽了劍,一招一式有模有樣地打了起來,還別說,那每一劍的力度仿似都在我之上,瞧不出來,這小子,還真有練武的天分!

“啪、啪”兩響,衛桐若一邊鼓掌,一邊笑道,“甚好,比那些強身健體式的練習強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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