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凶?哪裏來的野人?”這樣養眼的人,說出這樣可厭的話來,鄙視一下。

“野人?在下哪點野了?”那人臉上顯出哭笑不得的神情來,“姑娘真是......”

“怎樣?!”看他的表情,也說不出什麼好話來,當下摞下臉來。

“好直爽!”那“野人”一笑,竟接下這麼一句來,忽然讓我不知給個什麼表情才算合適。

“嗖”的一聲,第三個小猴崽兒從我身邊躥出去時,不忘咧著嘴看了小承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說,“瞧吧,小師姐發飆了,自己保重吧。”

“姐,他是陳大娘喚來的衛郎中,剛為我捏了骨。”小承斜躺在床上疊好的被褥上,滿眼央求,“我還說留他吃飯呢。”

“你的腿怎樣?還痛麼?”趕緊上前,想要查看,卻被小承用手攔了,他說,“不用看,一點都不疼了,要不,我下來蹦兩下讓你看看?”

“還皮!”伸手敲了小承一個暴栗,又不舍得真用力,轉身向那“野人”拱了一下手,“衛郎中,多謝你治好我弟弟的傷,剛才的莽撞,還望見諒。”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不能因為心情不好,就隨便拿人撒氣,剛才確實是本人搪突了。

“不用客氣,不過,需要糾正一下,在下衛桐若,不是郎中,隻是恰巧會一點推拿,舍弟隻是剛剛扭動了筋,一時起不來罷了。”他一笑拱手,“現在下地應該沒事。”

“真的,姐,你看,現在一點都不疼了。”小承果真試著下地,還跳了兩下,到底是小孩心性,一時拉了我的手搖,“就讓衛大哥在家吃飯,好不好?”

“嗯。”我點頭。

小承高興的又跳了一下,但又想起什麼似的,趕緊鬆了我的手,乖乖立了,向衛桐若打出個請的手勢,一幅少年老成的模樣。

衛桐若一笑,欠了一下身,先走了出去。

此人一笑,天氣忽然變暖了?呃,呃,好吧,又想開小差兒了,現在可是冬天,哪裏去找“如沐春風”啊!

隨後跟著出去,剛走向院中的大甬道,便見幫廚的婆子、粗使的丫頭三四個,在我院落附近亂躥。

“姑娘,可見著你了!”那婆子見了我眼睛一亮,如同見了救星。

“快去看看吧,小魚兒她,不好了......”那粗使丫頭大家夥都喚胖丫的,一時結巴起來。

不用說,一定是大成醜事敗露,殺了小魚兒封口了!

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牲,今天我便殺了他,為大威、二娘、小魚兒報仇!

哪裏還顧其他,劍又沒隨身帶著,一把拔了衛桐若腰間的劍,飛身向指給小魚兒的新房跑去——剛才就不應該讓小魚兒把那魔頭帶走,還試什麼喜服!

奔向門口,我便愣在當地。

隻見貼滿紅雙“喜”的外屋,地上躺著兩個著大紅喜服的人,不,應該是兩具屍體,那男的胸口的剪刀仍未取下,血隨著剪刀淌到喜服上,洇出大團的絳紅花朵;女的臉色慘白,嘴唇烏青,一時未見傷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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