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啊,你早跟著我來了!”心裏那個 氣啊,掉入那山穀,碰上邪惡的嗜血花,都是拜他所辭啊!
“喂,這是什麼眼神?有這樣對待恩人的麼?”秦流雲一臉無辜,“我救了你,也不用感動的這樣涕淚滿麵吧?”
“哇——都是你!”本來還沒多少想哭的欲望,說,說不過他,打,功夫又沒人家好,被他這麼一說,憋悶、委屈一下子湧上胸口,我怎麼這樣倒黴呀。
“你,真哭啊?別哭,別哭!”秦流雲一下子驚慌起來——這可是非常少見的,他摟上我的肩,居然拉起自己的衣襟為我擦淚,好吧,順勢的,眼淚鼻涕蹭了他滿襟。
故意的,斷斷續續的,把我的那段委屈說了。
“我不知道,也不防那竹林邊上的土會鬆垮下去,要知道你又經曆了那樣恐怖的經曆,我早陪著你去了。”秦流雲滿臉心疼——居然會心疼?
“真的?”我抬起頭,故做不信。
“真的,要不,讓你掐我兩下出出氣?”
“哼!”
“要不,你咬我吧,就像那次在樹上時那樣用力,絕不還口!”像是下了決心,秦流雲把手臂伸到我的口邊,低下頭,就那樣柔柔地望著我,盡是寵溺。
“那我咬了?”我抬眸看他,再次確定。
秦流雲居然挼起衣袖,露出結實的手臂。
“我們又不是屬狗的,幹嗎要咬來咬去?”看他態度誠懇的樣子,我著實忍不住笑了。
接著,我把書生央求我的事跟他簡單說了,雖說又罵我“替人強出頭”,但知道拗不過我,到底答應讓我去了。
如果說,這些天下來,都是提心吊膽地過,那麼現在開始,我便安心了,有秦流雲在暗中護著,還有什麼好怕的?
我從後小城門進去,喊門樓上的人開門。
那人一看,揮著手讓我走,說是莊上最近忙,閑人不得亂進。
當我說昨晚逃走的人回來了,他便忙忙地吩咐人去通報,並開了門放我進去。
“為什麼要回來?幹脆走了多好。”西門皎然見我的第一句話便是如此閑閑。
“幹嘛要走?外麵又沒好吃好住的。”我閑閑而對。
“稟莊主,蘭哥兒回來了。”蓮枝欠著身子,在西門皎然身後垂首,眼鋒卻是向我斜斜一挑,頗含恨意。
“哦?他還敢回來?”西門皎然並不轉身,卻是嘴角向上輕挑。
“去年他帶著貝兒私奔後,想是不太如意吧?”蓮枝仍是輕柔回話,“不知莊主要如何處置他?”
“貝兒跟來了麼?一起沉河。”西門皎然似是不屑於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一起沉河?”把一對相愛的男女一起沉河,這人也太狠了吧?
“怎麼?依你的意思呢?”西門皎然眯縫著眼朝向我。
“自然是,成全了他們。”
“稟莊主,蘭哥兒和貝兒已雙雙投河自盡。”蓮枝依舊語調柔和,“不知莊主要如何罰這葉哥兒?”
“你,你!”這蓮枝說那一對情人投河為由頭,原來是故意在這兒使絆子,變著法兒刺激西門皎然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