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長的時間內,連續三次,她因為沒能好好吃飯而低血糖暈過去。
林淑華因為這個,一上午的臉色都是陰沉的。
沒把傅知恩送到醫院,南聿庭把她抱到樓上,毛姐叫了醫生。
當然,醫生還沒到,她就醒過來了,臉色有些白。
床邊隻有南聿庭一個人,但她知道老夫人肯定沒走。
男人手裏撚著一顆糖,“先吃了。”
她閉上眼,又把臉轉了過去。
繼而聽到了他剝糖的聲音,然後一粒糖遞到她嘴邊。
知恩抿著唇瓣,在他試圖放入她嘴裏時,她再一次冷漠的側過臉,糖順勢掉到了床單上。
第二顆,還是這樣。
兩顆糖南聿庭都撿起來放進了垃圾桶,然後剝第三粒。
而這一次,他是往自己嘴裏放,然後毫無預兆忽然吻住她,強勢得根本沒有機會就糖抵進她嘴裏。
臥室的門開著一個縫隙,老夫人看了半天,終於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才退了回去,稍微鬆一口氣。
她那兩手杖也不是不心疼,第二次打下去純屬給南聿庭看,他若是不接,她也不一定打那麼重。
而他若是不接,今天的一切,也許是真的沒法談了。
下去客廳,老夫人威嚴的坐在沙發上,抬頭睨著陳北,“說吧,他昨晚去哪了?”
那眼神,陳北最好是能說出個一二三來,否則就地完蛋。
陳北抿唇,努力的斟酌完,還是隻道:“先生在公司待到清晨五點多,然後回家準備陪太太吃早餐的……”
說不下去了,因為老夫人一雙眼盯得他難受。
果然,老太太略微冷哼,“他在公司待到清晨,而不是去哪個狐狸精那兒過夜,至於把知恩氣得去喝那麼多酒?!”
從她一進別墅,就聞到了酒味,直到兩個人都到她跟前,老太太才確定這酒味竟然不是來自南聿庭。
而是出乎意料,來自她一直都很安分聽話的孫媳婦身上。
她原本打算苛責孫子的話就那麼咽了回去。
陳北這會兒被幾句說得低了頭。
老太太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囑咐毛姐,“趕緊給知恩端點容易消化的上去,喝一晚上到現在不吃飯,擱誰受得了?”
毛姐忙不迭的點頭去了廚房。
營養粥送到樓上的時候,毛姐看了看先生,“您要不……”
“我來。”南聿庭把話接了過來,也朝她伸手,示意把粥交給他。
毛姐有點無奈,他自己都是需要別人伺候的,這要是再把太太燙了可怎麼辦?
不過,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毛姐不敢多說,隻得遞過去,又囑咐了兩句後不放心的出了臥室,掩上門。
傅知恩嘴裏的糖已經沒了,聞到了粥的味道,但是沒有食欲。
“坐起來。”他對著她說的。
她無動於衷。
男人隻得放下碗,起身把她從床上抱到床頭讓她靠著。
可是他剛伸手,她的排斥極度強烈,“別碰我!”
她的眼圈依舊紅著,狠狠盯著他。
加上臉上的紅腫,饒是誰看了都是心頭發緊。
南聿庭並沒什麼情緒變化,隻是順著她,問:“你自己吃?”
“拿走。”她語調淡淡,冷冷的。
兩個人都沒動靜的待了會兒,她也就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