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你?”陸子琰幾乎是不可置信的張大眼。
南聿庭出身豪門,為人紳士優雅,就算他對知恩全是臭脾氣,可是陸子琰知道他從來不會打她的!
一個男人如果真的開始動手打女人,他已經沒有任何留著過的意義了。
“他為了布桐打你?!”陸子琰更氣了。
馬丹!布桐出來了,所以他連這一點點的風度都沒有了麼?
傅知恩原本淡忘了,可是又被她提起,胸口隱隱作痛,笑意變得很勉強、很難看,“喝酒吧?”
“喝什麼酒?”陸子琰幾乎朝她吼,“走,打回去!”
知恩愣了一下,看了她。
平時陸子琰並不是這個風格,她有些懶,有些沒心沒肺,不會這麼衝動。
“你也受刺激了?”知恩這才狐疑的問。
她和陸子琰很早就認識,但是大學不在一起,而且大學那會兒,陸子琰消失過一年半多,對那段時間,知恩一無所知,也不敢問。
但她覺得,多半是有故事的。
陸子琰被這麼問,反而不說話了,“喝酒!”
知恩坐在一旁,看著她要了酒就大口往下灌,咳得臉蛋一陣紅一陣白。
她也不勸,隨她大聲咳嗽,大聲罵人,反正震耳的DJ就是為了讓人發泄。
倒是她偶爾抿一口,沒那麼瘋。
直到陸子琰把她拉起來,拖進了魚龍混雜的舞池,扭動的人群和起伏的旋律勾扯著她的情緒。
……
陳北試著給她打了電話,沒回應。
原本陳北是開車跟她的,但是中途拋錨,再跟就把人給跟丟了。
那邊南總說不用管他,他會把布小姐送回去,他也就沒過去,更沒敢說太太消失。
想著太太不可能夜不歸宿。
所以差不多十二點,他給維也納花園別墅的座機打進去。
毛姐接的電話,看樣子是睡過去了,聲音惺忪:“喂?”
“太太回去沒有?”陳北問。
毛姐這才來了精神,“沒呢,先生也沒回來,都去哪了?也沒人給我打招呼呀!”
陳北下意識的歎了口氣。
他其實是覺得南總不可能在楓林別院過夜的,可是直到這會兒他都沒從回來是什麼意思?
沒辦法,他隻得也去楓林別院。
壹號院的燈沒那麼明亮,但也看得出客廳有人。
陳北猶豫了會兒,還是去敲了門。
“南總。”他站在客廳入口的地方。
因為布桐也在,所以沒有貿然進去,反正也不方便說話。
南聿庭坐在沙發上,完全像個沒有感覺、沒有感情的木頭,任由布桐靠著胳膊。
他轉過頭“看”向陳北,“有事?”
陳北不知道該不該說,略微蹙眉。
而布桐坐了起來,“聿庭,我在裏邊沒有安全感慣了,一直睡不著,但也不能讓你坐一整晚,要不你還是回去吧?”
男人並沒有理會的話,隻是對著陳北:“說。”
陳北隻好開口:“太太還沒回家,我也不知道在哪……”
原本這一整晚南聿庭的臉色就不好,聽到這裏,他薄唇抿得緊了緊。
但很意外,陳北沒有挨罵。
更意外的是,南總沒有讓他去找太太,反而吐了兩個字:“隨她。”
可陳北聽出來了,這兩個字幾乎像是從牙縫繃出來的。
“那你今晚住這兒?”布桐適時的插話。
南聿庭依舊沒有回答她。
她隻好咬唇,不再問了。
客廳裏的氣氛不知不覺變得很僵硬,壓得布桐一度喘不過氣,不得不放開他的手臂,坐起來。
看了一眼他滿是冰峰的棱角。
忽然發覺,她對他似乎陌生了,可又說不出來他哪兒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