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聿庭,字雲沉,這是極少極少人知道的,連她,算上那場意外求他醒過來那次,這也隻是第二次這麼叫他。
這話很淡,可也帶著女人的懇求,聽在耳朵裏成了一種悲哀。
聽她那麼喊,南聿庭差一點把手裏的筷子折斷。
卻一言未發。
“你、你們,要離婚?”布桐終於驚訝得出聲。
傅知恩聽得出她都激動得壓著聲音,轉過臉,清淡一笑,“對啊,他為你鞍前馬後這麼久,都沒有跟你說、讓你高興高興?”
“為什麼?”布桐其實並不以為她重要到南聿庭會為她離婚。
這問得知恩自嘲的笑,“為什麼?試想,我放了那一場火,燒瞎了他,還謀殺你未遂,哪個男人忍受得了這樣……”
“說夠了沒有?”男人終於重重的放下筷子,卻沒把臉轉向她。
布桐有些驚愕,沒想到她會親口說她的確放火了。
而她今天其實的提早保釋,身上還有監禁的,倘若傅知恩的話被監禁聽進去,她翻案反過來把傅知恩扔進去,這一年多的牢獄才值!
想著,她有些激動,麵上卻絲毫不露,“你想說什麼?”
傅知恩看著布桐。
她想,今天就把一切弄到回不去,也許她舍棄這段婚姻就不那麼痛。
繼續道:“你不知道吧?當初你被指控過失殺人時,我……”
“閉嘴!”南聿庭再次冷著聲不準她說下去,也終於扭過頭,五官淩厲的對著她。
好像那雙眼都是鋒利的。
她隻停頓了一秒,看著他的淩厲,反而生出濃濃的心酸,笑了笑。
“你過失殺人後來的屍檢……”
“啪!”重重的巴掌聲驟然打斷她所有強裝起來的清淡。
布桐驚呼,一下子捂住嘴,她甚至能感受到南聿庭這一巴掌打得有多重。
重得傅知恩直接整個人歪過去,想扶住桌邊,可是腦袋暈痛,在杯碗被扒落的同時,她也狼狽的摔到了地上。
十幾秒,她都昏得站不起來,耳邊“嗡嗡”的鳴著。
“太太!”陳北終於反應過來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知恩抬手,不讓陳北過來。
她昏得站起來後還晃了晃,費力的握住桌子,然後看向男人。
眼淚一瞬間也無聲的滾了下去,聲音哽咽著,“你終於,還是打我了?”
他無論多憤怒都不會碰她一根毫毛,無論多忙,絕不夜不歸宿。
今天,他要為了布桐都破例,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