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不遠處休息的四位門派掌門走去,這時是該商量後續問題的時候了。
“妖王大駕光臨,真是另寒舍蓬蓽生輝呀。”渡船人乃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灰色衣袍罩身,渾身散發出文人的氣息,出口卻很豪爽。
“哪裏,玉蝶叨擾渡船人,切莫見怪。”玉蝶本打著交好的名目而來,自然不會計較其禮數,或是再以本王自稱。
“豈是叨擾,隻是若妖王是為修仙界渡船一事前來,大可不必多言。”渡船人豪爽,且不顧其麵子,說話直來直去,也不怕得罪了玉蝶,這等清高情懷,世間少有。
“讓你見笑了,你乃為渡船人,自是有職責所在,玉蝶豈會毀人前程。今日前來不為他事,且聽眾人言渡船人行為怪異,玉蝶甚為好奇,特地前來拜訪。”字字不談修仙門派與渡船一事,玉蝶竟是將兩者間的距離分得如此清楚。
“既然與渡船一事無關,那就請進吧,我雖身在死海,但對五界之事還是有所了解,正想見見能讓修仙界大亂的妖界女王,不曾想你今日便來了。”渡船人說完爽朗大笑幾聲,其心情不可言喻。
走在前方的渡船人,邊說著邊往裏走,突然他就跪下了,玉蝶與白衣戒備的看向四周,並無任何危險,怎麼渡船人突然跪下了?
“渡船人可否有事?”玉蝶問出這句話覺得很奇怪。
隻見渡船人一個翻身落地,然後一桶水不知從何處潑了過來,澆濕了全身。
“啊,今日已經第三次了。”喊完之後,一支箭羽飛出,直插渡船人的束發之上,將束發的簪子打斷,一頭黑發濕噠噠的披散。
好不容易走到裏屋,一開門亂物全飛了出來,其中有臭襪子,死魚,餿了的飯菜。玉蝶二人在渡船人身後,急忙散過,才避免了“機關”的攻擊,隻是渡船人便不幸的臭氣熏天了。
此刻玉蝶和白衣能理解為何人人說他怪異了,自己設的陷阱為何會一日之內連中三次?
終於到達裏屋,渡船人稱去整理衣著離去,便留玉蝶等人在此處,隨意享用茶水。其實不然,何來茶水?水為燒,茶未備,外加一盤發黴的點心。
兩人坐了許久不見渡船人回來,不禁有些擔心,正準備去尋他,便見他還是一身灰色衣袍的出現,隻是身上的髒物洗去了。
“你二人是誰?為何會在我屋子裏?”渡船人見玉蝶與白衣在裏屋,嚴厲的開口,完後還嘟囔一句:怎會未碰到機關。
玉蝶糾結了,嘴角的笑容有些僵住,感情渡船人記性不好,完全忘記家中還有二人的存在,原來怪異乃如此得來。
“我二人特地來拜訪渡船人,乃渡船人將我們請入屋內。”白衣淡笑解釋其中原由,對於渡船人的忘記無任何影響。
“原來如此,難怪我又去打理了一下自己。”渡船人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看著白衣與玉蝶,隨便招呼站起身來的二人坐下。“兩位前來所謂何事?”
“隻是素聞渡船人怪異,前來見見,並無其他用意。”白衣再次回答,玉蝶怕已經糾結到無話可說了。
“我很怪異嗎?”渡船人睜大眼睛,在身上左右瞧瞧,似真要找出一點怪異之處。
“渡船人果然不同常人,能夠掌握死海一方海域往來,何須與他人相同,自成一派豈不更好。”白衣一番話大氣凜然,卻也道出其中真理。世間其道不同而分立,分立其中再不同而分派係,其中之理乃可為,何以再與別人相同。
“這位兄弟說話我喜歡,何以為怪異,個人所為不同而已。”大同小異之差,不以為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