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被傷害與傷痛蒙蔽時,看不清世事,做出何種衝動之事都有可能,雨花不過是將心緒隱藏了起來,麵對周清時還能鎮定自若,一般人怎能如此忍耐。
“雪姑娘何苦將玄機觀趕盡殺絕?”明忠被定住身形,隻能說話,見玉蝶放任著手下的人屠殺玄機觀的弟子,終還是開口問道。
“當日你曾幫我一次,這次本王還你,他日再見絕不留情。”那日在客棧,明忠轉手來幫,玉蝶便欠下他一次,要放過修仙界不可能,所以這次也算玉蝶救他一次。
移開視線,看著雨花招招斃命,鮮血好似能讓她興奮一般,身處何地,身上的傷已經不再重要,隻憑赤血鞭便對上玄機觀大長老。
抽鞭精準快速,善遠攻。
赤血鞭乃上上屆妖王所留,玉蝶不喜用鞭便將它送給了雨花,現在雨花能完全駕馭赤血鞭,可見其長進。
“汪長老既然在,為何避而不出呢?”玉蝶慵懶的眼神變為淩厲,但行為還是一派散漫。
“莫不是汪長老見大勢已去,想歸順我妖界不成?”
“喝!”汪長老大喝出聲,一招出手,玉蝶閃身,本被玉蝶坐著的石頭瞬間化為碎片。
“貴派如此招呼貴賓倒讓我長見識了。”玉蝶一身翠綠衣裳立在樹枝上,似要與樹融為一體。
“對付你等無恥小人,何須禮儀。”汪長老嘴角胡子被氣的微翹,說話氣息也粗重了不少,與玉蝶比口才結果隻能自找氣受。
“你們誰看著雨花打也想過癮的,現在好機會,誰要試試?”玉蝶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氣得玄機觀的人牙癢癢。
一代長老卻隻需一手下來對付,這麵子裏子都掛不住,明顯的侮辱玄機觀的能力。
“我來會會,汪長老多指教。”芙蓉拱手做禮,看樣子還以為是切磋修為,前提是忽略那些死傷在地的弟子。
“芙蓉別打得太難看了,好歹汪長老也算一派之主。”明裏是點到為止,暗裏卻是諷刺汪長老不中用,讓芙蓉下手輕些。
“是的,小姐。”芙蓉配合得十分好,殺人的場麵被她人一鬧,完全變了氣氛。
玉蝶負手利於樹枝上,貌美如花,一派優雅高貴,完全沒讓鮮血玷汙了她的美。
大風起,吹得樹枝亂晃,她腳下的樹枝卻未動,黑發與衣衫隨著其他樹枝擺動,加上她嘴角的笑意,更是妖嬈。若妙筆下的仙子,若墜入凡塵的妖精,好一副美人圖。
一地的鮮血,似乎礙了玉蝶的眼,負與身後的手,輕輕一揮,頓時鮮血全消。剛才還躺在地上的人,全數化為了粉塵,隨著大風飄去,玄機觀大部分弟子,此刻間便不複存在。
“你……”明忠指著玉蝶說不出話,那些躺在地上的弟子,還有活得,然而玉蝶這一手卻將人全部化為灰燼了。
美則美,奈何是蛇蠍美人,將人命看得如此不值錢。
“怎麼,你也想嚐嚐這一手?”玉蝶看著憤恨的明忠,且不說玉蝶吸收了火心珠與玄冰珠的力量,明忠不是對手,就是她沒吸收之前,對於他也綽綽有餘。
在玄機觀,還沒有能與現今的她匹敵的對手。
放眼整個修仙界,估計也無人能敵。“今日所為要怪就怪周掌門吧,他若不做出可恥之事,如何會惹來這一報。”
修仙常言:好人有好報,惡人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鄒姬時隔多年化身雨花來討要這份債,隻是討身前所受屈辱。
冷眼旁觀著所有人的生死,玉蝶並未受到任何影響,她本就是要毀修仙界,此此雨花與玄機觀有仇,有她代勞毀掉玄機觀,對玉蝶來說沒什麼重要。
不管是誰,玉蝶隻是要修仙界毀掉而已,誰動手對她而言沒差別。
“下雪了?”突然天空掉落白色的雪花,玉蝶伸手接過一片雪花,雪花落在手心卻不消融,停留在了手心之上,玉蝶盯著越發大的雪,眉頭深深的皺起,看著下麵的被定住身形的人,仿佛要從中看出奧秘。
警覺散開,玉蝶收回視線,再次看著手中未消融的雪,而後眼神清明,眉頭也舒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