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花,芙蓉你們小心些。”留下一句話,玉蝶的身影已不在遠處,翠綠衣裙隨風搖曳,玉蝶身姿優雅的向天空飛去。白雪中綠色身影極為顯眼,此時若有人說她是仙子,怕是無人會懷疑。
玉蝶眼中深意不在,望著雪源的上空,眼神看不出情緒,嘴角的笑意卻是明顯了許多。此次來玄機觀並未讓白衣一同來,沒想到冥界還未出,仙界便已經出了,這是等不及分割妖界的天下嗎?
白雪的盡頭,一處草長鶯飛的草原,白衣女子手中的水晶球中,散發出一片片雪花,雪凝的肌膚,與雪花如出一轍,好一個冰肌美人膚如玉。
“姑娘引我前來何意?”白雪隻是做了引路之用,並未傷人,否則大家也不會安好的在打鬥。隻是仙界即出,為何可以看到修仙門派如此,而不出手相助?
“且想與你見上一麵。”白衣女子將水晶球收回,白雪也瞬間消失德無影無蹤。白衣女子向前走去,也不管玉蝶是否跟上。
玉蝶看了女子一眼,最後還是選擇不跟上,原因有二。
一來女子即為仙界之人,做出這等行為實屬不該,百年前仙界即可顏麵無存參與大戰,百年之後同樣可為,小心為上。
二來即是女子想見,為何選擇已背相對,說明她便是不想或是不敢見,那麼何必與之並排而行。
“多年不見,你性子倒是變了不少。”女子開口語氣中略帶欣慰,但卻始終沒想過要與玉蝶麵對麵。
白衣女子微仰起頭,看著天空白雲漂浮,眼中神色似乎看見了記憶中的人兒。哀傷似乎與她融為一體,讓人情不自禁想落淚。一滴晶瑩的淚珠從白衣女子眼中滑落,然後化作冰雪。
玉蝶安靜的等待她的下文,如同未記得與白衣的相遇,不記得有玉樹這個人,對於白衣女子所言的多年不見,玉蝶充滿了疑惑。
這是第三個她未記住的人了,若玉樹乃因為被封住了記憶,那麼屬於仙界的白衣與她呢?為何會與仙界中人結識?
“你可知仙界目前的處境?”白衣女子拭掉眼角的淚,安靜的站立在玉蝶麵前。
“仙界與我何幹,現今時局本就隻有妖界與修仙界之事,仙界妄想分占妖界領域,而毀百年之約,能是何處境。”仙界說不再管五界之事,現在冥界未出,仙界便等不及了,處境難道還不清楚,需要由別人道出?
“果不其言,你真的變了。”隻是誰能說這是壞事呢?仙界是否純粹且看個人如何,妖界是否適合玉蝶,不也一個道理嗎?
“淩岑仙子可否說些明白話,難道因玉蝶像其故人,將玉蝶引至此處敘舊?”仙界從未與之有關,何來故人一說,莫不是與若兒相像,仙界之人認為雪玉蝶乃若兒?
“隻為見你一麵,你若想離去隨時皆可。”淩岑語氣變得有些壓抑,生怕將真實情緒吐露。
玉蝶無留戀的飛身離開,這對於她而言不過一場鬧劇。
淩岑轉過身看著玉蝶離開的背影,一張清純的臉蛋似能捏出水,兩眼如清泉,鼻子如暖玉,紅唇如櫻桃,若玉蝶能看見這張臉,必定會感覺十分熟悉。
淩岑紅唇輕啟,望著玉蝶的背影吐出四字:仙劫難渡。
仙界雖出卻未阻止玉蝶行為,七日玉蝶便掃平了玄機觀眾人,滿載而歸。
“淩岑仙子可開解過她?”一身玄色綢緞的男子,向著淩岑迎麵走來,看人是眼神不可一世,世人在他眼中不過是悲哀的存在。
“路況說笑了,她可不是淩岑能說得動的人。”淩岑不冷不淡的回答,剛才的憂傷如同被洗滌掉了,她的身上散發出清泉般怡人的氣息,讓人心神安寧。“她早已忘卻前程,何必再勾起她的傷痛,仙未渡化世人,凡塵未了如何能強行渡化。”
“事到如今還執迷不悟,蠢。”路況好不客氣的罵道,世人之於路況等於麻煩。
世人為生死病痛所苦,為情感所傷,且又不能看破紅塵,事事糾葛,人人無法忘,最後還是落到死亡的下場。
“你非她焉知她之福,她之幸,她之樂。個人所求不同,也正因此才造就了五界,若都願修道成仙,何必分五界而立。”淩岑字字珠璣,任何人聽了都難以反駁。
世間生存之道有異才有劃分,有分才有五界,有五界初始便有了拉夏貝爾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