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段千尋的報告,修仙界已經整頓好內部問題,這次的戰亂由清茗宮做主帥,畢竟清茗宮是被害,之後再討論修仙界之事,對抗外敵為首要。
出征前,玉蝶親自帶兵離開,在上次攔清媚花轎的地方,一群人早已等候著玉蝶的到來。
“各位,是想重演上次之事?”一如既往的微笑,透露不出情緒。雙眼牢牢的看著那些人,好似能看透別人的內心。
此時無聲勝有聲,兩撥人相互看著對方,玉蝶做在馬上,附看著下方的人群,道:“願意的跟上。”
戰爭麵前爭分奪秒,不會有時間供你浪費,這關係著各界的領土問題。
藍天白雲,冷風凜冽,刮動起衣袍,發出聲響。
黑發縈繞,幾縷發絲遮掩住姣好的麵容,寒風中她如一棵鬆柏一樣挺立身形,站在首位,漠視群雄的姿態,她乃妖王有她必須保持的風範,即便此刻對麵的是曾經的親人,她也必須保持著她的態度。
白衣冶卿一身白色衣衫,混在其中,最為顯眼,此刻如此境遇仿佛與他無關,嫡仙般一塵不染,如何與凡事糾葛。
對麵的六大修仙門派,除了石景門與虛無築兩派掌門未到,剩下的四大門派的掌門都齊齊出現了。
兩軍對戰,最重要的是勢氣,妖界現在難得的團結,修仙界卻是被動的團結,對於團體戰,任何一方先受其亂,都會是戰敗的關鍵。
默然以對,玉蝶一眼便看見了,在華胥身後的玉葉,比上次見麵時少了一份儒雅,多了一份冷酷,看向玉蝶的神情有著深深的恨意,大有挫骨揚灰之勢。
玉蝶眼神微閃,想起之前在婚禮上帶走玉甜,這是惹來他恨意的原因?緊抿嘴唇,玉蝶眼中多了分深意,思緒閃動。
雙方都沒有動手,等待著對方先動手。
妖界已經傷過修仙界一次,這次是否先動手無關緊要,但是妖界若先動,修仙界打這場仗就更順理成章了,所以妖界不動。
修仙界若想等這個機會,是不可能的,為敵方造勢這等事玉蝶不會做。
現在擺在麵前的隻要兩個選擇,一、雙方繼續對持;二、修仙界先動手,玉蝶有時間與他們在這裏耗著,就看他們是否能忍得下那口氣。
除去被趕出玉華山那次,玉蝶如同華胥的克星般存在,要想讓修仙界先動手,對玉蝶而言不是難題。
嘴角笑容加深,魅惑氣質中微微帶點清爽,與白衣一同往旁邊走去。
一旁早已有人搬上兩把椅子,與一張桌子。
桌子上麵放著一壺泡好的茶,與兩個杯子,隻待玉蝶與白衣二人飲用。
戰場之上,錚錚鐵骨漢子,揮灑著汗水與鮮血的地方,一男一女,獨自坐席飲茶,此等場景,豈不是藐視眾修仙門派。
修仙門派自認清高,無論何時都認為高人一等,此時被如此對待,豈會不氣結。
常言道:士可殺,不可辱。被妖如此戲弄,之於他們而言,絕對是恥辱。
大抵是華胥將白衣是仙界中人一事透露,大家雖是氣憤但也不敢貿然出手,生怕惹惱仙界中人,仙、妖、魔三界合力攻打修仙界,所以他們隻好朝玉蝶出手。
玄鐵所做的箭羽,迅猛的朝著玉蝶射去,頗有幾分勢不可擋之勢。
玉蝶輕瑉一口茶,慢條斯理的看著箭羽射來,猛一拍桌,旋身而上,箭羽穩穩的插在紅木椅的靠背之上,然後整張紅木椅都震碎成了木屑,被風揚起吹散。
你即先出手傷妖王,自是要承擔其後果。
先前攻打修仙界乃借著九血夢魘之由,理由雖不正當,當卻站得住理,現在可是修仙界先動了手,誰有理且看今朝。
“雨花,大好報仇機會擺在眼前,可否想親自手刃仇人?倒想聽聽玄機觀周清如何說法?”雨花的故事玉蝶知道的不多,隻知她名喚鄒姬,全家乃為周清所害,至於如何殺害一概不知。
“謝小姐成全。”雨花朝玉蝶抱拳以禮,上前一步。
“周清找老與華掌門交由雨花與我,開戰。”依舊調笑的聲音,此刻竟顯得有氣勢磅礴,難以想象那是出自玉蝶之口,那個一直不注重儀態的女子,成長到了這個地步。
妖界早已對修仙界積怨已久,玉蝶一聲令下便氣勢磅礴,奮勇直前的往前衝。
現在是否能敵已經是其次了,這些年的屈辱若不加注還到他們身上,如何能發泄百年怨氣?
若不是三界汙蔑,雪緋如何會被關在七宗煉獄,雪緋若還在妖界,這些年豈會被如此欺負?而導致這一切的,修仙界便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