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有的人不適合去激怒,就如同玉蝶一樣,她或許是個懂得思考大局的人,但她有明白該狠心的時候就不要留情,否則隻會後患無窮,上次如果她狠心將雪頃和雪傲處置了,今日就不會是這般境遇,成大事者必須當斷當機立斷,拖泥帶水隻會增加麻煩。
玉蝶自認,自從回到妖界給足了他們麵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也未曾對他們有過度的刻薄,所有的事都是他們自行找事。
現在正值用人之際,所以上次的所作所為也沒有追究,結果他還是有不滿之處,要奪妖王一位。
玉蝶一味的容忍不是因為怕他們,隻是想還雪緋一個她離開之時的妖界。雪頃一再挑戰玉蝶妖王的權威,這點玉蝶若在容忍,勢必會導致他們的得寸進尺,那麼就不要怪玉蝶心狠手辣對付他們。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玉蝶不會將時間浪費在對付他們手下,擒到兩個頭目害怕其他人不降?“雪頃本王看在母親的分上,給過你改過自新的機會,保留了你親王的位置,如今你仍不知悔改,今日本王就在此清理門戶。”
“雪玉蝶你這話是說反了吧,雪緋那個賤人生出來的女兒,如何能坐上妖王之位,雪家的王位輪不到一個外人來決定。”雪嬌不再一心想著白衣的美貌,開始專心的對付玉蝶。
她自小就被人捧在手心,是妖界人人羨慕的對象,憑什麼雪玉蝶一回來就奪走父親的王位,這對雪嬌而言是極大的羞辱。雪玉蝶不過就是修仙界的廢材,仗著自己容貌坐上那個位置而已,不足為懼。
“本王的母親任何人都不能侮辱。”玉蝶清楚,即使對雪緋她沒有印象,但雪緋始終是自己的母親,不管是誰都不可以侮辱的存在。雪嬌如此說無疑實在激怒玉蝶,但激怒的後果也不知她是否可以承受。
“我來,你看著。”安靜站著的白衣突然如此說,玉蝶有些沒反應過來,不過想想也不錯,不用動手收拾這些人,也可以看看白衣冶卿的實力,也就沒打算動手了,找張椅子坐下。
草木族族長顯然沒想到有個白衣的存在,他們在策劃這件事時,就調查過了玉蝶身邊的所有人,也正是因此,才能將站在玉蝶那一派的人,全部關押。
這樣就算玉蝶接到消息回來,也隻有帶出去的兩個女子和她三人,即便三人都厲害,麵對大軍也孤立無援,采取輪流戰術她們遲早也是輸家。
眼前的白衣少年,力量感覺不出是哪一派的,也感覺不出力量到底強大到如何地步,玉蝶如此信任他想必是有能力之人,想一人之力對付這麼多人,還信心十足必然有後招,權衡之下便做了決定。“女王陛下饒命,我是被雪頃威脅的。”
“怎麼,妖界各大家都認為本王是個草包,分不清是非曲直,忠奸不辯,牧族長,狡猾不隻是狐狸的本性而已。”
“本王有心染指修仙界,難道會是大家表麵看到那樣?還有雪頃,你真以為你控製鐵騎妖軍嗎?本王不過就是想借人之手為其增強實力,鐵騎妖軍即是妖殿內的秘密軍隊,豈會如此容易控製。白衣動手吧,一個不留。”
鐵騎妖軍本就是雪緋創造的軍隊,除了是擁有雪緋血統的人,否則其他人都命令不了。
之前說是把鐵騎妖軍交給雪頃、雪傲兩人訓練,說白了不過就是想讓人監視他們二人,若不是有命令,鐵騎妖軍他們壓根訓練不動。
登上妖王之位,沒有廢除各種類的宗族,是為了以後在戰場大家都是有組織,有紀律的,而非散漫,沒想到這樣,反倒是放了太多的權利給宗族了,讓有心人利用。
草木族打著幫雪頃的名目,若真贏了,雙方屆時必定會為妖王一位再起鬥爭。
這個世間沒有永遠的朋友,又沒有永遠的敵人。
白衣冶卿旋身而起,周身絢爛的光幕發出,一個抬手間,光幕襲向一旁站著的雪頃,如墜落天際的點點繁星,化作利劍刺入人體內,隱約還可以聽見星芒刺入肉體的聲音。
他眼神冰冷看著下方的人,黑發白衣無風自動,旋起的氣流越發強大,頗有狂發的潮水之勢。
離他最近的雪嬌,一身精致的裝扮因氣流而吹亂,顯得像個瘋子一般。
空氣變得冷冽,風麵如同刀刃一般鋒利。
牧族長與他兒子背靠背而立,雪頃被他星芒所傷,完全沒了反抗的能力,一臉驚恐的看著白衣,仿若難以相信隻在抬手間就被傷其身,勉強維持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