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官明月這麼一打趣,再怎麼憤恨不平,青玉也隻能暗暗壓了下去,點了點頭下去給上官明月準備午膳去了。
青玉一走,房間裏便顯得有些空蕩了,幽幽的歎了一口氣,眸光卻睨向了南苑。
昨夜上官楚楚來她院子裏鬧騰,雖說並沒有搜查出什麼來,但知道這事的也就上官楚楚和滿院的丫鬟婆子。
若是有丫鬟婆子嘴雜說了出去,也至多不過幾人講講罷了,現下這幅鋪天蓋地到被編成說書的模樣,隻怕後麵有人在推波助瀾。
而這人……
眸光瀲灩的瞥向南苑的方向,上官楚楚當真是不老實的緊。
雖說有些不喜,但上官明月也沒把這當成什麼大事,吩咐了幾個丫鬟不要理會以後,便窩在院子裏翻起先前那本野史來,看的津津有味。
冬末午間的風微有涼意,但本就疲憊的身子吹著那輕風,竟也就那樣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間感覺似是有人拿毯子蓋在了自己身上,勾唇剛想翻身,下一刻便聽到低沉好聽的男聲:“醒了就別睡了,容易著涼。”
一雙美眸募地睜開,睨向身前的人,是楚奕。
換了身玄色的袍子,絲絲縷縷的銀線勾勒出幾朵幽蘭的模樣來,整個人身周都流露出幾絲高貴和不可侵犯的冷意,偏生遇到上官明月後,便隻剩一身的暖意。
“娘子莫不是不認識為夫了?”
上官明月的眸直直盯著,楚奕摸了摸臉,淺淺一笑,唇間隱約泛著些許白意,臉色也並不好看,淺淺淡淡的笑意襯的他如同嬌嫩的蓮一般。
依舊是以往那痞痞的語調,但卻沒了絲毫的威脅力,聽的上官明月好看的眉頭輕輕蹙起。
“你的傷怎麼樣了?”上官明月瞥向楚奕的腹部,那箭傷不淺,這人怎的就絲毫不知道心疼自己,又跑了過來?
“無礙。”楚奕扯著嘴角輕笑,“上了藥,娘子又給我解了毒,哪還有好不了的道理。”
這會子這笑倒是寵溺又幹淨的緊,偏生上官明月不信,抬手便按上了楚奕的脈門,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楚奕的身子有些微征,脈門被人握住,若是以往早就出手了,偏偏這人是上官明月,無奈苦笑。
“箭上的毒倒是幹淨了,傷口恢複的也極好。”上官明月的聲音清冽清淺,聽的楚奕有些入迷,但下一瞬便隻見上官明月眉頭又緊蹙,“你身體裏之前那些毒素已經蔓延到肺腑中了,不能再拖了,我給你解毒!”
並非商量,而是通知的語氣。
上一次她給楚奕把脈之時,那毒素還隻是在經脈之中而已,今日卻已然蔓延進肺腑,若是不解毒,最多不過三個月,楚奕定要命喪黃泉!
被這結論募地一心驚,上官明月的眉頭緊蹙著,伸手便要去拿不遠處的銀針,這男人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