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伸出的手卻被一隻大手擋住,下一刻整個人都被拉扯進了一個堅硬的胸膛當中,楚奕的額輕輕抵著上官明月,呼吸之間噴灑的氣息四處彌漫。
輕輕癢癢的呼吸溫熱又撓人,撩撥的有些心癢癢。
“別鬧,我給你解毒。”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於楚奕這種曖昧又親昵的動作,上官明月早已沒了什麼抵觸的情緒,隻道平常,開口的話語有些嬌嗔的意味。
楚奕輕笑,手卻未動,聲音有些微啞,“這毒不能解。”
不能解?上官明月淺淡的神情微微有些許的漣漪,這毒若是不能解便至多隻剩下三個月了,為何不能解,這男人可知道若是不解,多拖一日便離閻王愈近一分?
著實令人惱怒的緊,上官明月把身前的楚奕往旁一推,但男人的力氣很大,沒能推動,隻能背過頭冷哼,“為何不能解?”
她是一名醫者,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人能治病卻偏生拒絕,旁人還可能是外界條件所迫,買不起藥或者沒有醫藥費,那這楚奕呢?
眸底的神情越發冷清,這楚奕當真是惱人的緊,輕而易舉便將她的情緒所波動。
上官明月臉上的神情有些喜怒不辯,但楚奕睨著她身畔的低氣溫,暗暗輕歎一口氣,無奈的開口解釋:“不是我不想解,隻是這毒現下解不得。”
不等上官明月開口再問,楚奕直接便繼續道:“我這病已經拖的夠久了,已經有人開始注意到我,昨夜那傷便是有人埋伏所至,所以這等時候但凡傳出些許消息來,便要成為萬人所向的靶子了。”
楚奕的聲音及其的清淡,聽在上官明月耳中卻覺得頗有些刺耳。
初次相見,他稱不上鮮衣怒馬,但卻也是寥寥數語便解她圍,他是身居高位位高權重的奕親王。
越是相識,了解的越多她便越是覺得……心疼。
蒙蔽在他眼前的陰暗,那些個陰謀詭計和步步驚心,有些微怒的抿了抿唇,最終悄然開口,“既然不能解,那我幫你壓製著毒素,讓毒素別再繼續蔓延,否則華佗也無用。”
雖說上官明月的神情已然恢複了先前的一派淺淡模樣,但語氣裏卻夾雜著絲絲縷縷的微惱之意,這個男人用自己的身體自己的性命在博?她有些不開心了。
楚奕不敢再不應,便乖乖的坐在那裏,任由這個小女人用銀針給他壓著毒素。
良久,等到身上的銀針一一被輕柔的取去後,楚奕才睜開眸子。
身體裏那些個躥動已久的毒,此刻卻似是突然便安靜了下來一般,不再在骨頭經脈裏頭四躥,起身也沒了被毒素所折磨的鈍痛。
眉眼輕緩,嘴角微勾起,“月兒醫術倒是十分高超呢,不知師從何處?”
本來隻是很平常的一句問話,上官明月卻是突地一心驚,她師從何處?師從二十一世紀的老師。
但這話卻是不能對楚奕所說的,原身十幾年都無所作為,是所有人眼中的草包,一心喜歡楚驍的草包,現下她所遺漏出來的醫術確實有些不符常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