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用了,你這樣我該過意不去了。”
“我這是政治任務,就我這樣政委還成天叨叨我,我一個搞刑偵的,都快成事媽了,您老就配合我一下啊!”
我樂了,“得了,說不過你,不過我有事先掛了啊,回頭再說。”
等我收了線,一下對上南措內容不詳的目光,他皺著眉問我,“誰啊。”
我很坦然,“朋友。”
“你朋友挺多啊!不是在海寧生活了不到半年嗎?”
我幹笑,“不多,通共就那麼幾個。”
“那李笑呢?”
我怔了下,“朋友。”
他低頭湊近我,威脅意味很明顯,“那我就是你所謂的外地朋友了?”
幸好我反應快,討好的笑道:“要不說男朋友?”
他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象話。”末了一會又問我,“追你的男人很多吧?”
我想了想,他又拉長臉,“得有多少,還要想這麼久?”
算上研究所的同事和肖安的朋友,五個手指頭應該是有的。
我撒謊了,“是在想到底有沒有?好象也沒有。”
他在我額上親了親,“雖然知道你騙我,可是如果有人敢打你的主意,來一個我一滅一個。”
這種話我聽起來隻是覺得他在說笑,眼裏掠過一抹狠厲是我的錯覺吧。
南措那天陪了我一宿第二一早就回去了,直到我出院他都沒有再出現過,隻有那麼一兩回深夜的時候給我來過電話,我失望極了,或許他那天的表白也隻是一時的心血來潮,隻有我一個人把它當成了真的。
顧培中倒是時常來看我,其實他人不錯,說話風趣性格爽朗,絲毫沒有大家子弟的那種嬌奢狂浪的習氣,顧家的子弟不是從政便是從商,看顧培中的樣子以後應該是從政了。
“找個你這樣的哥們處著還是不錯的。”
我樂了,“敢情我是個女漢子,你可別想讓我扛煤氣罐。“
顧培中大笑,“又漂亮又知識淵博的女博士,我那敢哪。”
漂亮嗎?我摸了摸自己的臉無聲苦笑。
“你這是不動聲色的拍馬屁麼。”
他反而很認真的告訴我,“我說的是實話。”
後來聽我趙副院長說了我才知道,為什麼第一次送我去醫院見到趙副院長時他會不自在,原來她還想讓我們倆相親來著。
我剛回國那會,起先是有個官太太提起顧培中,大概想撮合我們,把這事跟兩家大人說了,我媽自然是欣然同意,我爸和顧家掌門人關係正是最密切的時候,正巴不得。
我完全不知情,對方先問了顧培中的,結果他說他有女友了,不想見麵,我媽倒是頗失望。不成想誤打誤撞我們竟然這樣認識了。
我在醫院整整住了小半個月我才出院,在醫院閑的快發黴了,一出院,我就打算去上班了。
我手上傷還沒好全,我媽極力反對,不過卻拗不過我。
上班坐車也不方便,隻好天天搭我爸的順風車,他每次也是送我到研究所門口,從不下車,我慫恿我家老頭,“其實您下車也沒事,走在大街上也沒幾個人認識你。”
老頭難得幽默一把,“那我可真是太寂寞了。”
到了單位,趙青帶我去了趟主任辦公室,吳主任四十歲出頭的年紀,前段時間在國外呆兩個多月,他回來我又請假了,算了我們是第一次見麵,氣質清越,溫和的臉上透著濃濃的書卷氣,一看就讓人覺得很舒服。
“聽說吳主任是國內微生物學方麵的專家,沒想到還這麼年輕,氣質也裴然。”
趙青笑了笑,比平日的公式化的假笑真誠多了,她看著吳主任的時候,眼裏有一種叫傾慕的東西,我也是女人,自然看得懂,不過我無意關心她的八卦。
工作上我對趙青特別抱歉,班沒上多久,請假時間倒是更長,這個助理真是幹的不稱職。
不過她這回對我特別寬容,看我受傷,沒怎麼給我安排工作,隻是拿了資料給我,讓我好好看看,到時候要草擬一個技術報告交給項目單位。
趙青帶著好手好腳的同事們去了實驗室,就剩我一個傷殘人士守著,看著資料又想起了南措,最近我隻要一想起他,心頭就火大,表白的時候好象多喜歡我似的,現在又把晾一邊算什麼呀。
我怒從心起,給他撥了個電話,響了半天才有人接起來。
“南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