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還在休息,看到一個隱隱約約的人進了墓園,從背影看是一個女的無疑,頭發確實挺長,當時他還納悶,還是第一次這麼早就有人來祭拜的,所以也就多留意了幾眼。
“不過這個女孩子有點奇怪,一直自言自語的。”
守園的大叔多說了幾句,聽見這個描述,陸逸臣幾乎可以肯定,是南霜無疑。
“請問您記得她大概什麼時候走的嗎?”
如果剛走,那麼現在順著離開的路找,說不定可以找到,陸逸臣黑眸緊盯著守園人,黑眸壓迫,卻又急切。
看來是很重要的人,守園大叔不忍心看這麼帥氣的小夥子失望,仔細思索,再三想,都沒有印象。
隻能無奈的搖搖頭。
“不好意思啊,小夥子,是真的沒印象。”
沒印象……
陸逸臣原本燃起的希望光芒,瞬間熄滅,渾身籠罩在無言的失望中,朝大叔道了一聲些,定定走出園外,黑眸看了一眼天際。
世界這麼大,南霜,你在哪?
還是說我又把你弄丟了,還要等三年?
還是說……這一次,要等一輩子……
等他離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看著陸逸臣的離去的方向,眼神黯然。
蕭子墨出來,走到沈南霜身邊,低頭看著她,欲言又止。
“南霜……”
“我沒事,我和他之間已經了解。”
沈南霜揚起頭,眼神滿是堅毅,緊緊攥著拳頭,指甲嵌進肉裏,這樣,她就能清醒一點。
這個世界上,那個愛著陸逸臣的沈南霜已經死了,從經往後,她知道一個事實,那就是他是她殺父仇人的兒子,除此之外,兩人就是陌生人。
可是為什麼,你會這麼的悲傷?
蕭子墨靜靜看著被仇恨的支配的沈南霜,再沒出聲。
三天前,醫院。
“子墨,你帶我走,帶我走好不好?”
沈南霜拉著蕭子墨的手,眼底的的哀傷和晶瑩一起凝結,語氣是那樣的無奈,又像是下定決心的果斷。
此時,護工因為家裏有事,不在,陸逸臣也因為公司的急事,接了一個電話後離開,房間裏,隻剩兩人。
現在,南霜能依靠的隻有蕭子墨了,連方振宇,這個曾經在異國唯一的傾聽者,她也拋棄,因為他是陸逸臣的好友,知道事情的真相,卻選擇沉默。
“好不好?”
像是一個無助的小孩,沈南霜輕輕的搖著蕭子墨的手,暗淡的眼睛有著希冀和渴望。
她想逃離。
蕭子墨也想帶她走,到一個無人的地方,一個充滿花香的地方,給她幸福。
可是,這樣脆弱的南霜,他不敢,也不能。
現在接受治療,或許會好一些。
“南霜,你先在醫院住一段時間,等好了的時候,一定,我一定帶你走。”
握著她的肩膀,認真的蕭子墨的眼神很堅毅,這麼說,他就一定會遵守這個承諾,沈南霜知道,可是她已經不想等。
“現在帶我走,帶我走……”
沈南霜隻想去到一個沒有陸逸臣的地方,沒有有關他的記憶。
可是現在的南霜,身無分文,無家可歸,世界那麼大,一眼望去,隻有蕭子墨一人可以依靠。
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獸,怯怯懦懦,拉著他的手,極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溢出。
“好不好?”
她的累,她的傷,蕭子墨看到,知道,也心疼。
輕輕撫著她近日瘦的過分的麵容,一時竟無語凝噎,心裏鬱結的情緒無限擴大。
你的要求,我怎麼會拒絕?
蕭子墨麵色嚴峻,語氣卻無限輕柔。
“好,我帶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