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我這輩子,還能再見到她嗎(1 / 2)

這樹要開花,再一看是葉子,細一看也是花,滿山滿樹都是葉子,她美麗像手指,有點不好意思。

------顧城

那個時候的陸逸臣很忙,也不喜歡和他們玩在一堆。

所以他和沈南霜很少會參加他們的活動,除非是什麼重要的聚會,比如有誰生日這樣子的情況。

更多的,則是在可以放鬆的時候約了杜景涯就這麼簡單的吃一段飯,喝點酒。

那個時候的杜景涯,眼裏都是對這個世界的無知無畏。

每次看見沈南霜總要調笑一番,常常逗得沈南霜憋得臉通紅又不肯開口來反駁他。

正如杜景涯說的那樣,陸逸臣每次都會出言護她。

如果不是真真切切的經曆了這幾年,沈南霜可能真的會覺得這是一場夢吧。

可是時光就真的是那麼的溜走了……

“在想什麼?飯都不吃。”沈南霜耳邊傳來陸逸臣的聲音。

沈南霜猛然回神,這才發現自己的碗裏已經堆成一座小山了。

對麵的杜景涯微微笑了一下,又低下頭去吃自己碗裏的菜。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看見杜景涯,沈南霜莫名的覺得他身上寫滿了某種難以表達的痛。

一沈南霜過去對他的了解,他是再怎麼也忍受不了自己一個人的,他應該會從他身邊的鶯鶯燕燕裏麵挑一個來陪他才對。

可是一直到用餐結束,杜景涯身邊的那個位置也還是空著……

看著沈南霜放下筷子,陸逸臣貼心的給她倒好茶水:“吃飽了嗎?”

沈南霜點點頭,陸逸臣抽過紙巾給她擦了擦嘴角的油漬。

對麵的杜景涯就開口了:“嘖嘖嘖,還能更膩歪點嗎,顧及一下我真單身狗好嗎?剛剛吃完飯,我真的吃不下狗糧了。”

陸逸臣手裏的動作一頓,似乎是想起來什麼,給沈南霜擦完以後便看向杜景涯:“你想去哪裏?”

杜景涯站起身來,拿過椅子上的外套:“月色吧。”

說完便徑自朝外麵走去,也不再看身後的陸逸臣和沈南霜。

沈南霜有些茫然的看了看陸逸臣:“我覺得,杜……杜先生和以前有些不同了。”

陸逸臣勾了勾嘴角,摸了摸沈南霜的長發:“沒事,他心情有些不好。”

然後便帶著沈南霜上了車,陸逸臣將車開的不快不慢。

一路上,沈南霜也沒看見有車和他們同行。

“月色”正是之前陸逸臣約了方振宇見麵的那個酒吧。

此刻,依然有歌手坐在台上談著吉他,唱著那些歌詞簡單卻直戳人心的民謠。

等陸逸臣和沈南霜到達“月色”酒吧的時候,杜景涯麵前的一瓶洋酒已經空了。

杜景涯坐在上次陸逸臣和方振宇左的那個最角落的卡座,目光落在台上的歌手身上,手裏的酒卻是一杯接一杯。

陸逸臣皺著眉頭奪過他手裏的酒杯,放在桌子上:“還想胃出血嗎?”

杜景涯笑著將酒杯再次拿回來:“胃出血又怎麼樣,”然後看了一眼沈南霜,“如果我自我懲罰能換回她的話,我願意。”

陸逸臣看了看自己身邊的沈南霜,再次將她的手握在手裏,然後招來服務生:“一杯熱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