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陸逸臣一推開門,杜景涯便掛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
整個包廂烏煙瘴氣的,陸逸臣一推開門便皺了眉頭:“怎麼就你一個人,方塊呢?”
杜景涯笑了笑:“他那個沒良心的,坐了三分鍾就接了電話,忙去了。”
衝著陸逸臣解釋完又看了看沈南霜,微微點頭:“好久不見了,你還是沒怎麼變。”
沈南霜也朝他笑笑:“好久不見。”
陸逸臣看了看空氣裏還沒消散的煙霧,緊皺的眉始終沒鬆開。
他溫柔的對沈南霜說:“別在這裏聊了,我們換一間包廂去。”
陸逸臣說完看了一眼杜景涯:“你安排吧。”
杜景涯苦笑一聲:“陸大設計師,你這重色輕友的態度還能更明顯嗎?”
陸逸臣瞪了他一眼,將沈南霜牽離了那間包廂,所在大廳的沙發上等著。
很快,便又服務員過來了:“陸先生,我們老板讓我帶你們去向日葵廳。”
陸逸臣點點頭,牽著沈南霜跟著服務員往前走去。
剛剛聽服務員說向日葵廳,沈南霜便覺得有些奇怪,這一次一注意,才發現,原來星雅酒店的用餐包廂都是以花的名字命名的。
再次推門而入,便是跟剛剛完全不同的感覺。
房間裏燈火通明,短短的時間杜景涯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此刻坐在主位,他的身後擺著一排的向日葵,現在分明是冬天,可那些花卻兀自開的燦爛。
似乎絲毫不受這季節寒冷天氣的影響一樣。
陸逸臣將沈南霜拉過去在桌子邊上坐下,杜景涯便將菜單丟給沈南霜:“看看想吃什麼。”
沈南霜看了一眼陸逸臣,陸逸臣點頭示意,沈南霜便隨便點了幾個菜。
陸逸臣和杜景涯都沒有去看,隻是沈南霜點好的時候,包廂裏專門的服務生變拿著電子報單器下了單。
沈南霜聽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很快,服務員便來上菜了。
杜景涯看著桌上的一道道菜,笑了:“沈小姐,你真的一定要這麼虐我嗎,點的才都是逸臣愛吃的,你讓我一個孤家寡人怎麼想?”
他貌似是開玩笑的話,可是眼睛裏的落寞卻無處躲藏。
沈南霜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求救般的看向陸逸臣。
原本陸逸臣都沒有注意到,這會兒一看,才發覺桌子上的菜真的都是他愛吃的。
他嘴角勾起淡淡的小,握了握身側沈南霜的手:“讓她安心。”
然後又朝著杜景涯道:“好了,你就別開她玩笑了。”
杜景涯倒是沒理他,隻是衝著沈南霜說:“瞧瞧,這都多少年了,還是一樣的護著。”
杜景涯的這句話倒是一點沒有假,從前他們那些公子哥聚會的時候。
每個人身邊多多少少都會帶個女伴,不愛玩的男人,像是陸逸臣這種,帶的就是自己女友。
愛玩的,流連花叢的男人,便像是杜景涯這種,每一次帶的都是不同的女孩,在他們那個圈子裏叫什麼?情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