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佳人在霍廷霄開口之前就先來了個否認三連,總裁大人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要問什麼。看著她無視所有人的指指點點,直接回到自己的身邊,坐下時,仿佛把那陣琴音也帶了過來,霍廷霄的眼裏多了幾分讚賞。

霍廷霄想了想,問道:“故意的?”

“你是問徐青衣故意當眾反複羞辱我,還是問徐青衣故意挖坑把我叫上去出醜?”景佳人裝做沒聽懂地問他。

霍廷霄也不生氣,徑直牽起她的手:“我是問你,故意上去彈琴?我都不知道你還有這些‘壞’心思。”

景佳人抬頭看了他一眼,說的漫不經心:“我也不知道您送了一次的禮物,還能再送給別人。”

“不是我送的。”霍廷霄聞言正色起來:“鑰匙在母親那裏。”

他沒有過多解釋,景佳人已經明白了事情始末。

不如說,她相信霍廷霄的話。

“那你的巨額遺產繼承人還換麼?”景佳人一臉緊張地問他。

霍廷霄失笑:“我什麼時候說過換人。”

“不過,”霍廷霄看向她,“兩年前,我……”

他似乎要把話題引到那個沾染了太多人口舌的事情上,景佳人心頭跳了一下,不動聲色拉著霍廷霄的手手轉移話題。

“我跟你說,我不僅會彈古箏,我還會拉二胡,我會的東西可多了,以後你要是沒錢了,我還可以賣藝,至於你麼,靠著張臉應該可以賣身,咱倆聯手挺無敵的……”

霍廷霄聽她在旁邊碎碎念,眼神未從她身上離開分毫:“我看你說相聲也很無敵。”

景佳人:“……”

兩人在貴賓台小聲說著話,舞台上的徐青衣也終於整理好了自己,再次走出來謝幕,這場演奏會到這裏就算是完成了,觀看的眾人又裝了一肚子的八卦回去等著爆料。

霍廷霄在幕落前就站起了身,牽著景佳人往外走。

林知清原本就看這兩人坐一起嘀嘀咕咕的不順眼,此時相攜從她麵前經過,更是心生不悅。

“站住!”林知清在位子上正襟危坐,對經過自己麵前的兩人厲聲說,“青衣還在下麵謝幕,你們兩個眼裏還有沒有點禮儀!”

語氣之嚴厲讓所有人都跟著側目,霍廷霄卻牽著景佳人腳步不停。

“禮儀要給同樣有禮儀的人,對於不問而拿的人,似乎並不需要。”霍廷霄目不斜視地說。

眾人聽的一頭霧水,不明白霍廷霄當眾駁斥林夫人的原因是什麼,還有什麼“不問而拿”又是什麼意思?

眼看著兩人就要走出去,徐青衣穿著又換的紗裙禮服走了上來。

“廷宵哥哥!”徐青衣一下攔在了景佳人和霍廷霄的去路前麵,“我還沒當著你的麵感謝你呢。”

“何況是我看了這珠寶覺得喜歡,才和清姨提了一句,她老人家恐怕也是不忍我失落……我這就把珠寶取下來還給嫂嫂。”徐青衣三兩句就撇清了關係,即讓大家覺得不是她的錯,又替林知清在霍廷霄麵前說話,博了幾分好感。

但霍廷霄神色隻是淡淡的,甚至在她抬手去珠寶的時候製止住了。

“不必,”霍廷霄牽著景佳人往外走,“既然在戴著,就留下吧,她不缺這點東西。”

言下之意,景佳人不用已經用過的東西。或者說,霍廷霄不會給景佳人被用過的東西。

這樣沒有底線的寵愛,是實實在在從霍廷霄的嘴裏說出來的,眾人即便不敢相信,也不得不重新審視景佳人的分量。

看著兩人毫不在意任何人目光地離開,徐青衣像是被嚇到了一樣,連忙走到林知清身邊扶著她離開。

“清姨,都是我的錯……”徐青衣咬著下唇,麵色十分愧疚,“如果不是因為我用了佳人姐姐的東西,廷宵哥也不會當眾對你如此。”

“與你無關。”林知清仍在生著氣,拍了拍她的手,“他二人一直這樣!”

“說起來,以前不覺得廷宵哥會忤逆家裏人,尤其是您,我記得廷宵哥對您一直是尊崇有加的……”徐青衣疑惑著說。

“還不是因為那個景佳人!你是不知道,廷宵也不知道受了她什麼蠱惑,從回來開始就一直護著那丫頭,甚至還跟她簽了……”林知清說到氣處,差點漏了嘴。

徐青衣卻聽得仔細,連忙追問:“她們簽了什麼?”

林知清本想糊弄過去,可今天被霍廷霄當眾駁斥,實在心裏不舒服,再者徐青衣問的緊,她就鬆了口。

“還能簽什麼,那個景佳人不知道哪裏來的算計,和廷宵簽協議假扮夫妻,竟然騙了我們所有人!”林知清口齒憎惡地說。

徐青衣聞言吃了一驚:“廷宵哥竟然是和她假結婚?可我怎麼看著哥哥對她特別好,很恩愛的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