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你們七日,七日後,本座要看到一切都做到最好。”
冰冷的女聲落下,眾人再抬頭,王座上的少女已經沒了身影,她離開了。
冷禪拂了拂身上不存在的灰塵,站起身來,看了身邊的兩人一眼,嘴角揚起一抹驕狂的笑意:“有如此主子,魔界終會看到光明所在。”
另一個紫色長袍的男子也站了起來,仔細看他的麵容,竟和君忘有七分像,隻是較之君忘,他更添了一抹柔弱。
在魔界,能稱得上柔弱的男子卻不多見。
冷禪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位年紀輕輕的二長老,嗤笑一聲。
二長老名為君水,因從小身子弱,所以取柔韌若水的意思,他是皇室旁支的次子,不受人重視,在長兄君忘的光芒之下,更加被人遺忘。
隻因為浮泊涼,他才有出頭的機會。
當日浮泊涼執意許給他二長老的位置,旁支所有人都被論罪處斬,卻單單饒過了他,不少人勸諫她殺了他,可她力排眾議,將他留下。
他不知道為什麼浮泊涼會這樣做,可是他好歹是活下來了,他比起君忘更加的聰明,懂得自己的斤兩,從不惹是生非,對浮泊涼也忠心耿耿。
三長老是從天門選出來的,天門是培養殺手的地方,在戰場上專門躲在暗處刺殺敵人,而三長老繼無聲,就是天門的首領。
浮泊涼和他單挑了一場,讓他為她效命。
“殿下有謀略有實力,天下自然會落到她手裏。”君水淡淡的說。
繼無聲看了兩人一眼,轉身邁步走了出去,他去的方向,正是獄宮。
“哼!這家夥得意些什麼?不就是一個刺客?”冷禪冷哼一聲,他向來不喜歡這些躲在暗處陰人的人。
“他是刺客,也是受殿下看重的刺客。”君水冷淡的說了這麼一句,轉身走了出去。
冷禪不悅的抱著手,過一會兒看見那些魔族還在瞅他,頓時一怒:“看什麼看?滾下去!”
眾人打了一個寒戰,如潮水般向門口湧去。
冷禪靜靜的站了一會兒,突然追著君水的背影跑了出去。
獄宮,偌大的房間裏擺放著一麵屏風,上麵用精細的手法繪畫著修羅惡鬼的圖案,咋一看讓人毛骨悚然。
屏風之後,是一個白玉池,水麵往上冒著熱氣,周圍的紅色輕紗微微晃蕩,屏風上搭著幾件衣服,衣擺慵懶的垂下。
水聲響起,一隻白藕般的手臂撥動著水流,長長的發絲漂浮在水麵上,水麵上漂浮著玫瑰花瓣,花朵的清香讓人心曠神怡。
霧氣中隱約可見女孩圓潤的香肩,吹彈可破的肌膚上凝著水珠,令人遐想。
她低垂著眉眼,水麵倒映出她的惑世紅眸,瀲灩的光芒點亮了雙眼,絕色的容顏上沒有任何表情,就連嘴角也懶得勾一下。
正在這時,原本平靜的少女抬起了眼,速度極快的破水而出,屏風離她很遠,誰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突然拿到那上麵的衣服的,總之下一秒,白色單衣已經穿在她身上,紅色的錦衣被她披在肩上,在她剛剛穿好衣服的瞬間,屋頂突然竄下了幾個黑衣人,他們剛剛到達獄宮的上方就被她發現了,盡管屋頂離白玉池有十幾米的距離。
他們別無選擇,隻能突然襲擊!
浮泊涼伸手扯過飄揚的紅色輕紗,柔軟的輕紗在她手裏成了堅韌的武器,眨眼間就穿透了那幾個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頓時喪命。
血液濺到地上,浮泊涼慢慢的穿好衣服,繞過了那些血液和屍體,走向大門。
門外有一個男子靜靜的等候著,血色冷漠的雙眸,漠然的神情,冰封般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