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和鳴月一同來到了虛空台,這是一座建立在花叢中的高台,白玉做地,四周簇擁著淡藍色的花,黑色的葉子和藍色的花一起在風中搖曳。
鳴月拉著星月踏上了花叢上方,星月這才看清楚,原來高台四周越過花叢建了四條通道,水晶做底,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星月嘖嘖兩聲,沒想到妖王也有這樣的閑情逸致,相比之下,君如歌就顯得無趣多了。
虛空台上空無一人,想來她們是到的最早的。
很快,又有人走了過來,那人一身紫色長袍,雍容華貴,頭上用玉簪束發,溫柔的笑容讓人生不起不喜。
星月下意識的覺得鳴月握著自己的手一緊,她抬頭看著鳴月,鳴月根本沒有發現她的目光,隻是一直看著姬軻。
星月目光轉而看向姬軻,姬軻的目光也隻是淡淡的從兩人身上掃過,然後停在了星月身上,頓時呆了去。
他這是第一次看見星月打扮出來的樣子,往常她都隻穿著簡單的白衣,雖然也漂亮,但到底是沒有經過雕琢,可是現在,屬於她少女的美已經全然顯露出來,絲毫不比鳴月差。
鳴月的氣質勝在純潔幹淨,而她則更多了一分清冷的意味,與十明訣的冰山不同,她的眼底還帶著狐狸一般的狡黠。
而鳴月則在姬軻望過來的時候急促的低下了頭,她會喜歡上姬軻這很好理解,姬軻有身份有地位,還是未來的妖王,妖界之內也少有人能夠匹敵他的容貌,為人有謙謙有禮,溫潤如玉,這樣的人,誰會不喜歡?更別說鳴月這樣單純的小人魚了。
若是以前還好,可是現在,鳴月即將成為妖後,那麼就算是再喜歡,也不得不把這份心思壓下。
姬軻微微一禮,態度翩然,不遠不近:“鳴月公主,星月姑娘。”
鳴月低下頭去,小聲地說:“少主。”
星月瞥了姬軻一眼,她並不想跟他打招呼,姬軻這隻笑麵虎,她可不想跟他有任何交集。
很快又有兩道腳步聲響起,一人的腳步聲輕微卻沉穩,隻是步履有些急促。另外一人就悠閑地多了,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星月一聽那腳步聲就知道來人是誰了,一個君如歌,一個君忘。
君如歌走過來,一眼就望見了坐在鳴月身邊的她,他先是呆了一下,那雙向來淡然的眼眸裏出現瀲灩光華,隨即不悅的道:“坐那裏幹什麼?過來!”
星月撇了撇嘴,站起身來對鳴月笑了笑,然後走了過去。
君如歌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身邊拽了拽,冷冷的看了一眼姬軻,然後又威脅星月:“下次再亂跑,本座砍掉你的腿!”
君忘也是一眼就看見了她的絕色,那雙血紅色的眸子裏出現了一瞬間的失神,然後又迅速回過神來,抿唇笑了笑。
“殿下,這樣對美人可是不好啊。”君忘淺笑著說。
君如歌頓時轉過身來,冷笑一聲:“本座的人,何時輪得到你來管了?”
他霸道的拉著星月坐了下來,君忘失笑,也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姬軻收回目光,走向了鳴月,在鳴月的左下方坐了下來。
高台之下守候著漂亮的妖族女子和俊俏的侍衛,他們無聲無息的站在那裏,隨時等候著主上的吩咐。
君如歌不理會旁人,卻不悅的瞪著星月:“本座讓你好好待著,你倒好,跑去人家的地方了!”
星月委屈的看著他:“我還不是為了找你。”
君如歌被她氣笑了:“本座是小孩子麼?還用得著你找?”
星月撇了撇嘴不說話了,她望向鳴月,鳴月正好也看著她,目睹星月和君如歌之間的互動,在座幾人心思各異。
星月單手撐著頭靠在案幾上,微微閉上了眼,宴席還沒正式開始,她還可以休息一下。
君如歌漫不經心的望了她一眼,眸光停頓在她身上,一時間深沉似海。
輕微的腳步聲響起,入了所有人的耳朵,姬軻和君忘以及鳴月都朝那個方向看去,君如歌則沒有動,他知道是誰,也懶得轉頭去看。
十明訣和西照走了過來,為首的那人一身輕便的白衣,墨發用白緞束縛著,留下兩縷垂在耳畔,公子霜華,絕世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