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浮泊涼得意的揚起小臉,她可是白初揚的妹妹啊,能不有骨氣嗎?
“你……哼!”白鶴氣的直接拂袖而去,他不能在這裏再呆下去了,否則一定會被這個鬼丫頭氣死。
浮泊涼揚了揚嘴角,得意的在床上翻了個滾。
許久未曾欺負白鶴老頭,如今重溫這種感覺真爽啊。
浮泊涼埋首在錦被裏,悶悶的笑出聲來。
第二日,浮泊涼換上白初揚派人送來的白衣,摘下銀麵具露出一張易容後的平淡無奇的小臉,直接去了白初揚的書房。
白初揚抬起頭來,看見她的臉怔了怔,浮泊涼笑了笑:“是易容。”
白初揚點點頭,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什麼情緒。
隨後,一輛通體漆黑,價值千金的馬車從雍王府緩緩駛出,趕車的是一個武功高強的隱衛,浮泊涼隨白初揚坐在馬車內。
白初揚閉目養神,外界的光穿過簾幕隱隱約約的映在他臉上,俊顏如玉,冰冷淡漠,從他回到白落國以來,浮泊涼就再也未見他臉上有過什麼情緒。
冰冰冷冷的,沒有一個人該有的樣子。
若不是親身經曆,她幾乎都要懷疑那個寵她,抱她,笑的開心的少年是一場夢了。
或許是她還未能接受,如今的他不再是山中少年淩初揚,而是白落國二皇子白初揚。
浮泊涼低下頭去,她耳力極好,聽著馬車內他輕輕淺淺的呼吸。
多好啊,就像以前一樣。
一年前他躺在大樹下午睡,空氣中也是他清淺的呼吸聲,讓人聽著心安。
她小時候鬧脾氣睡不著,就是淩初揚抱著她哄著她睡的,他是她的天,是她的地,是她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以外最重要的人。
白初揚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輕輕的睜開眼,對上浮泊涼出神的視線,他微微一怔,麵對著這麼一張陌生的小臉,他卻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墨墨?不可能是她。
白初揚垂下眼,在心裏默默的歎了口氣,他的墨墨,現在在哪裏呢?她從來沒有離開過父母沒有離開過他,她一個人在外麵要如何生活?
浮泊涼似是察覺到白初揚心緒的變化,心裏一驚,急忙收回了視線。
一路無言。
馬車很快就行駛到了飄香樓下,浮泊涼當先跳下馬車,為白初揚掀開車簾,一身白色錦衣的白初揚才下了車,俊顏如玉,眉目如畫,一身淡漠清冷的風采無人能及,冷冽的眉眼帶著寒霜,帶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
白初揚攜著浮泊涼一同走進了飄香樓,不同於常人的氣質很快就吸引來了掌櫃的關注:“雍王。”
白初揚頷首,目光淡淡的往大廳瞥去一眼,再平靜的收回目光。
“王爺請。”掌櫃深深的低下頭,以極為恭敬的姿態領著白初揚和浮泊涼往三樓雅間而去。
三樓,那是隻有皇族才能進入的地方,而飄香樓,則是浮姬閣名下的地產之一。
浮泊涼安靜的跟在後麵,將小廝的角色扮演的淋漓盡致。
三樓站立著守衛,專門守護這層樓的貴客,三樓的裝潢和一樓二樓又不同,所用材質均是上層,甚至有些東西還是皇宮才能指定用的。
掌櫃恭敬的為白初揚推開門,白初揚踏步而入,雅間中央擺放著紫檀木圓木桌,襄金邊,桌腿畫著精美的花紋,牆上掛著幾張名貴的水墨畫,房間內紗幔飄浮,空氣中焚著龍延香,腳下是十四娘紡織的七十二菱紗毯,奢華程度比起皇宮有過之無不及。
“他現在到哪兒了?”白初揚在桌邊坐下,浮泊涼站在他身後,掌櫃已經退了出去。
“我們從雍王府啟程時,三皇子剛到紅園,估計也快了。”
“嗯。”
“主子,不知您為何要請三皇子出來?”浮泊涼說。
白初揚頓了頓,搖搖頭:“他與我畢竟是兄弟,如果可以,我不想與他為敵。”
“可是如果三皇子執迷不悟呢?”浮泊涼緊緊的看著他。
白初揚沉默良久,忽然輕笑一聲:“那我就不會再手軟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擋我的路。”
“主子就那麼稀罕那個皇位麼?”浮泊涼的聲音很輕。
“白落國的皇位,我一定要拿到。”白初揚語氣清淡,可是誰都能聽出來裏麵的認真。
他必須要成為白落國的皇,他必須要為他的母妃報仇,他不會為任何人停下這個計劃。
“屬下知道了。”浮泊涼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他想要的,她都會幫他得到。